,只求一家人平安順遂。”

顏惜微默默不語,心中卻是暗下決定,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一定要扭轉一家人的命運,絕不要成為別人刀俎上的魚肉。

靜默片刻,顏惜微道:“今日之事,確實是女兒思慮欠周,但李家的案子,確實有些可疑。”

馮氏拭去眼角殘餘的淚痕,輕聲道:“我瞧見那張名帖上的字了,是長寧縣的季縣尉,看來他一得到訊息就趕過來了。”

提到季氏,唯一知道真相的顏惜微不由得一聲嘆息,“自家女兒出了這樣的事,做父親的自是心急如焚;若換了女兒,相信父親與母親也會……”

“呸呸呸!”馮氏急忙打斷她,又趕緊雙手合什,閉目喃喃低語,“各方菩薩,小女年少無知,隨口亂言,可千萬別當真,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如此重複了幾遍,馮氏方才睜開眼睛,瞪著顏惜微,神情是少有的嚴肅,“舉頭三尺有神明,這種話可萬萬不能說,聽到了嗎?”

“女兒記住了。”顏惜微知道馮氏最忌諱這個,當即乖巧地認錯。

馮氏面色稍緩,轉而道:“再說了,你一向知書達理,又懂得明辨是非,豈會做出季氏那樣的事情。”

顏惜微斟酌道:“母親有沒有想過,在這件事裡,季氏……可能是受害者。”

“為何這麼說?”

“女兒也說不出來,就是……”顏惜微不能說出那個夢,只得含糊道:“就是去過案發現場的直覺吧。”

“直覺?”馮氏有些疑惑,片刻,她又蹙眉道:“劉捕頭可不是那麼說的。”

顏惜微心中一動,連忙問道:“劉捕頭是怎麼說的?”

“他說在季氏房中找到了一雙鞋子與一粒染有李老太血跡的盤扣,經比對,都屬於嫌犯李四。”

“除此之外,他還在窗外找到了一塊腰牌,並找到了腰牌的主人,盤問後得知,那下人聽到主屋有聲音,好奇地過來張望,結果就看到了季氏與李四苟且。”

“他本不想惹事,但想到李家對他的恩惠,掙扎一夜,還是去告訴了李老太,哪知竟然間接害死了李老太,這一整日都自責著呢。”

馮氏嘆了口氣,又接著道:“對了,還有一塊帕子和幾個銅板,證實都是季氏屋裡的東西,沒有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