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概過了一個余月的時間,煙月一直沒有再出現。
時間久了,二人便又生出心思來,琢磨著煙月究竟是個什麼打算,是不是已經忘了他們,為此還特意潛到煙月居住的小院去打探訊息。
結果令他們意外,那座小院竟然已經人去樓空。
兩人心中狂喜,煙月離開,那就意味著他們恢復自由,可以離開樂平縣,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這段時間他們被困在樂平縣,雖說銀子不成問題,沒了可以潛入富戶家盜竊,也可以洗劫走夜路的人。
以他們的身手,再加迷香,在夜色中簡直是神出鬼沒,那些個衙役根本奈何他們不得。
可煙月明令禁止他們沾染良家女子,搞得他們邪火上來了只能去青樓洩火,可是沒開苞的花魁初夜買不起,普通的那些,又嫌人家“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嫌棄得很。
幾番下來,邪火不僅沒洩乾淨,反而越燒越旺,就在兩人盤算著什麼時候離開樂平縣時,消失的煙月又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他們所住的客房中。
聽到這裡,惜微突然出聲打斷,“她什麼時候去找的你們?”
阿大想了一下,很肯定地道:“昨日夜裡,大約子時,那時候打更聲剛剛響過。”
顏惜微將阿大的回答記在心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阿大理了理思緒,回憶道:“她說明日一早,這寄柳衚衕的一間屋子裡一定會發生命讓我們等衙役把犯人和屍體帶走後,就來這裡埋伏,月姑娘說,會有一個女子來這裡調查線索,她是縣令老爺家的千金,叫顏惜微;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就是……”
他瞅了祈容一眼,不敢往下說。
“就是什麼?”祈容的聲音溫溫雅雅,甚是好聽,阿大卻彷彿聽到了這世間最恐怖的聲音,趕緊把後面的話說了出來。
“就是讓那顏小姐丟盡顏面,沒臉繼續活在這世上。”阿大嚥了口唾沫,又飛快地補充道:“若還有男子隨同,那就再好不過,不管是家丁還是馬伕,扒光他們的衣裳扔在一起,做出……苟且的假象。”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可真落到耳中時,顏惜微身子還是微微顫了顫,一直抓著衣襟的手又緊了幾分。
祈容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面色陰沉如水,半晌,他忽地笑了起來,襯著那冰冷刺骨的眼神,猶如從地獄歸來的惡鬼,看得人打從心底裡發寒。
阿大早就低下了頭,他實在怕極了這位爺。
祈容緩緩斂了笑容,伸出修長的手指撣去不知什麼時候落在銀絲滾邊長袍上的灰塵,涼聲道:“這位月姑娘越來越有趣了,真是迫不及待想會一會她。”
說罷,他一個眼神掃過去,阿大哆嗦了一下,會意地往下說,“月姑娘離開前,給了我們一包香料;她說這是她親自調配的迷香,點燃之後,無色無香,根本無法察覺。”
“一起交給我們的,還有兩顆解藥,服下之後,十二個時辰內,不會受迷香影響。”
“她知道我們迷香快要用完了,就承諾我們,只要辦好這件事,不僅放我們自由,還會將她手中的迷香悉數送給我們。”
阿大一口氣把事情說完,哭訴道:“我們也是被她脅迫,並非存心加害,求公子小姐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
見二人不語,他又趕緊道:“我兄弟二人保證,立刻離開樂平縣,這輩子都不會再踏進一步。”
阿二不敢出聲,在一旁瘋狂點頭。
顏惜微沒有理會他們的哀求,道:“煙月在哪裡,怎麼樣才能找到她?”
“自從搬出那間小院後,月姑娘只來找過我們一次,也從未叫我們過去,實在不知她住在哪裡,至於找到她……”阿大想了想,咬牙道:“月姑娘說過,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