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柳腰一扭,挨著祈容坐下,一邊悄悄摸著他衣袖上結實的臂膀一邊嬌聲道:“那公子可就來對地方了,我倚月閣別的沒有,就是貌美的姑娘特別多,保證您滿意。”

說著說著,這手指已是悄悄滑到了祈容的臉上,指尖傳來的涼意與細膩,令四娘又是暗自驚歎。

炎炎夏日,肌涼若秋水,滑若美玉,實在是難得的極品啊,跟他一比,自己這雙精心保養的手就跟砂紙一樣粗糙。

“咳!咳!”看到四娘在那裡明目張膽地吃祈容豆腐,顏惜微臉龐微紅,藉著咳嗽提醒。

哪知四娘僅僅看了她一眼,便又將注意力放在了祈容身上。

一個跟她一樣的雌兒有什麼好看的,除了那張臉好看些,別的東西,她什麼沒有,還更好呢。

“公子,來,奴家敬您一杯。”四娘一邊用豐滿的胸脯不斷蹭著祈容胳膊,一邊端起酒杯,用甜得發膩的聲音說著。

祈容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旁邊面紅耳赤的顏惜微,一縷微不可見的笑意在眼底掠過,他抽出一直被四娘抓著的手臂。

“酒就不必了,讓你的姑娘快一些,只要讓我滿意,少不了你的好處。”

四娘有些失落,多好的“極品豆腐”啊,才這麼一會兒就沒的吃了。

正在失落時,四娘手裡一沉,低頭看去,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幾粒沉甸甸的豆子,定睛一看,竟然是金色的。

金豆子!

四娘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大喜不已,果然出手闊綽,別看就幾粒豆子,加在一起也就一二兩,足抵得上十幾兩銀子呢。

“謝公子賞。”四娘一掃心中的鬱悶,喜滋滋地把金豆子收進懷裡。

這時候,龜奴領著一眾姑娘到了,別說,這倚月閣的姑娘還真有幾個姿色不錯的,尤其是最前面懷抱琵琶的那一個,杏眼桃腮,顧盼生輝,一身銀紅薄紗,雪白的肌膚與她身上的香氣一般,若隱若現,是一個十足的美人胚子。

“公子,這位是我們倚月閣的花魁浮香,人長得美,還彈得一手好琵琶,不知多少公子哥兒想一親芳澤。”四娘面帶得意地炫耀著。

“浮香見過二位公子。”浮香嬌滴滴地行了一禮,眼波流轉之間,似煙雨朦朧,“不知公子想聽什麼曲子?”

“不必了。”

祈容不假思索地拒絕,側頭湊到顏惜微染著一層紅暈的耳邊,輕笑道:“人都齊了,長姑娘請吧。”

顏惜微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嘆了口氣,面露無奈地道:“世子洞若觀火,惜微佩服之至。”

她之所以堅持跟祈容來這青樓,並非不相信後者,到了這一步,她就是再蠢笨,也能看得出在這件事裡,祈容確實與她站在同一陣線。

也並非逞一時痛快,而是在縣衙時,她靈機一動,想到了在諸多女子之中辯認出煙月的法子。

原本想看看祈容有什麼法子,哪知他早就看穿了自己,想拒絕都不行。

祈容笑而不語,眼角飛揚,心情看起來不錯。

顏惜微起身來到諸女面前,每經過一人,她都會輕吸一口氣,如此幾次之後,便取出一個香囊放在鼻下輕嗅,然後再接著聞,期間一句話都沒有。

反覆幾次後,四娘皺一皺眉,忍不住道:“這位姑……咳咳,這位公子,您這是在聞什麼呢?“

沒等顏惜微說話,祈容已是將一個錦袋扔到四娘懷裡,那袋子頗重,砸得四娘胸前春光一陣晃悠,“想賺銀子,就管好自己的嘴。”

關鍵地方被砸,疼得四娘眼淚都快下來了,她委屈地揉著被砸疼的胸口,正要說話,幾粒黃澄澄,圓溜溜的東西從錦袋束口中滾了出來。

四娘頓時瞪大了眼睛,也顧不得被砸疼的胸口,趕緊拿起錦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