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生，你什麼意思？”顧千雪的笑僵在臉上，看著男人冷淡的表情，只覺得心底發涼。
方寒生面露譏笑，“顧千雪，你忘了，我們的這段婚姻是怎麼得來的嗎？”
可他記得很清楚，是顧千雪威脅他，若他不和她領證，那麼就會把方母趕出家門。
而他，一方面是怕她真的不管不顧，將母親逐出家門，另一方面，是對她有虧欠。
十歲那年，顧父娶了方母，他也跟著進入了顧家。
而那時候的顧千雪，也不過七歲，對於他們的到來，是極不滿意的。
因她的不待見，他也儘量避著她。
可顧千雪十八歲生日那一天，他鬼迷心竅，從她朋友手中接過早已喝得爛醉如泥的女孩，並送她回了房間。
接下來的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第二天醒來時，他發現自己沒有面對她的勇氣，馬不停蹄訂了個機票，跑到國外去。
這一去，就是四年。
回來時，他以為那些往事只會塵封在他心底，可是，命運又將他們聯絡在一起。
注意到女人陰鬱的表情，方寒生開玩笑地說道：“顧千雪，該不會，你愛上我了吧？”
“為什麼不可以？”
“你說什麼？”
“方寒生，我好像沒有說過我愛你。”顧千雪捧著他的臉，看著他的目光鄭重又溫柔，“我等你很久了。”
方寒生驟然瞪大了眼睛。
“可，可是你之前說……”因這一句話，方寒生好像失去了所有的語言能力。
顧千雪反問道：“我要是不那麼說，你會和我結婚嗎？”
方寒生誠實地搖搖頭。
顧千雪洩憤地捏了捏他的臉，把人掐紅了，才繼續開口，“所以，那些話，所有關於威脅，關於強迫的話，都是騙你的。”
“只有想和你結婚，是我曾經說過的，唯一的真話。”
“你喜歡我？”
“對。”他這副難得傻愣的樣子，讓顧千雪覺得有些好笑。
“如果不是喜歡你，十八歲那年，你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躺在我的床上。”
“你知道那是我？”方寒生更是錯愕。
他一直以為，這件事情，是他的錯，是他的一廂情願，將他們的關係造成了這副局面。
回國後，他拼命告訴自己，不論顧千雪提出什麼要求，他都要盡力去彌補她。
難道，從一開始，他就錯了？
顧千雪白了他一眼，“我是醉了沒錯，但還不至於連你都認不清。”
鬱結於心多年，此刻，方寒生忽然覺得心頭一片明朗，眼睛也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他正想說些什麼，可腰間適時搭了一把手，隨之，耳畔也傳來女人不穩的呼吸聲。
“要不是我爸攔著，我都想親自跑到國外，將你抓回來，日日按在床上……”
“……”
方寒生的表情頓時一言難盡，“你，你那是喜歡我嗎？你分明是饞我身子。”
顧千雪瞬間熄了火，“這……”
確實也無法反駁。
她喜歡他，是真的。
饞他身子，也是真的。
“哼。”
男人冷哼一聲，可眼角眉梢皆染上了鮮豔的紅暈，久久不歇。
(本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