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後?”
洛梔這動作到一半,發現男子一動不動的,半點方才反抗的意思都沒有,不由得疑惑出聲。
沒人回應。
“……”
洛梔默了默,不死心地再喚:“離疏月?”
“……”
殿內靜悄悄的,只有她一個人的聲音。
洛梔徹底停下了動作,去扳過他的身子,看著呼吸平穩,似乎是睡著了的人,無言了半晌。
想到之前發生過的事情,伸手去探男子的鼻息,果然如她所料,摸到了一些細碎的粉末。
皇帝陛下用手沾了一點,湊近自己的鼻子,腦子裡一陣眩暈,連忙揮袖拂去。
而後,低著頭看著無知無覺的某人,直接氣笑了。
“離疏月,你真有本事!”
她第一次遇到一個動不動就把迷藥用在自己身上的。
洛梔就著這個姿勢垂眸看了他許久,屈尊降貴地幫他整理衣裳,再將人好好抱到床上。
接著,拉起被子,躺在男子身側,看了看兩人之間的距離,手臂一撈,把男子抱在懷裡,也沉沉地睡了過去。
翌日。
離疏月悠悠轉醒,意識還處於模糊之際,就聽到耳畔傳來女子涼涼的聲線。
“君後,醒了?”
他僵硬地轉過頭,就看到皇帝陛下似笑非笑地瞅著他。
“陛,陛下,你怎麼還沒走?”
話音剛落,離疏月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臉色一白,剛想說什麼補救一下。
“臣侍不是這個意思……”
“那君後是什麼意思?”洛梔捏著他的耳垂,自然而然接過了話。
“……”離疏月一梗,語塞了。
他就是隨口一說,真沒什麼意思。
本來這天下都是眼前這個人的,她想去哪兒都可以。
那他那句話本身就是錯的。
再者,他還記得自己昨夜做了什麼好事。
以為陛下興致敗了,就離開了,誰知她居然陪著他一覺睡到了天亮。
“陛下……天亮了……”
察覺到女子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離疏月往床裡邊躲了躲,想避開她的手。
“哦?”
洛梔看了一眼外邊,發現天邊果真透出了抹浮白。
眸子一掃,看著人還在往後退,故意說道:“可君後昨夜並未成功侍寢,朕總得補上吧?正好今日休沐。不若,就現在吧?”
“不行!”
洛梔眸子一沉,“為什麼不行?”
離疏月後知後覺意識到,他好像沒有拒絕的權利,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洛梔看著男子一臉憋屈,但又不敢反抗的模樣,手下更加愛肆無忌憚起來。
“嗯……不行……陛下!”
離疏月實在推拒不過,瞬間惱羞成怒了,頗有氣勢地大喊。
可惜,他現在渾身癱軟,臉上更是緋紅一片,整個人都像是被人狠狠蹂躪過一般,八分的氣勢也成了一分。
洛梔笑了笑,極盡溫柔地磨著他,“朕在。”
皇帝陛下鐵了心要做到底,洛梔反抗不過,只好半推半就了。
反正,他一向拒絕不了她。
眼看著快要突破最後一層防線了,殿外忽然傳來了宮人焦急的呼喚聲,“陛下,舒貴君不知為何,突然病重,央您去瞧瞧。”
殿內,兩人的動作戛然而止,下意識地面面相覷。
“陛下,去看看吧。”
離疏月恢復了一貫的端莊,方才的迷離再不見半分。
洛梔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你確定要讓我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