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清淮眼裡閃過了一絲糾結，神情也變得猶猶豫豫的，整個人就是一副不知所措的狀態。
慕清歡決定再給少年添一把火。
“你知道的，這軟筋散，怕是再過半炷香的時間就要消散了，外面那些人，你覺得，到時候，他們攔得住我嗎？”
到時候，她可不會還是這麼好脾氣了。
餘清淮錯愕地抬頭，看向神采飛揚的女子，“慕姐姐，知道有人在外面？”
慕清歡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餘清淮咬咬唇，他知道她說的是真的，慕清歡自小習武，若是過了時間，軟筋散失效了，他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住她的。
外面的那些人，也不知道到底行不行。
雖說武功高強，但是，萬一也奈何不了慕姐姐呢？
現在慕姐姐好不容易才動搖了一點兒，可是，讓他做那樣的事情……
慕清歡瞧著他那樣子，就知道這人又在不停地盤算，耐心消失，抽回了自己的手，“看來，令堂的命，在你心裡也沒那麼重要。”
餘清淮一聽，目光抖了抖，臉色也白的嚇人。
過了一會兒，才終於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似的。
“還，還請慕姐姐憐惜。”
憐惜？
憐惜是不可能的。
她怎麼可能會對一個背叛過自己的少年還起憐惜之心呢。
“腰，下去一點兒。”
餘清淮只猶豫了一會兒，就聽話地照做了。
慕清歡垂眸看著眼前這副剛剛長成的身體，纖細的手慢慢劃過光潔的背部，一寸寸往下……
看著少年渾身僵直地躺在那裡，還拼命地壓抑著身體的顫慄，她突然覺得這很沒意思。
手抽回，冷淡出聲：“看來你也不是很願意，算了。”
餘清淮沒想到她會反悔，愣了一下，拼命搖著頭，反應激烈極了，“不，慕姐姐，我願意的，求您疼疼我。”
主動拉著女子的手，乖巧地看著她，眉目含情。
“慕姐姐，求你……”
慕清歡頓了頓，威脅道：“放鬆點，若是還是方才那副模樣……”
餘清淮急切地打斷她，“不會的，我一定能做好的。”
他深呼吸了幾下，逐漸放鬆了自己的身體。
慕清歡眼裡不自覺地閃過了一絲笑意。
看著少年呼吸逐漸變得急促，神情也變得越發難耐，眸子暗了又暗……
“啊……”
事後，餘清淮癱在她懷裡，神情疲憊，連眼角眉梢都沾上了淚水。
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餘清淮。”
可慕清歡視而不見般，還伸手推推他的身子，想讓他睡到另一側去。
可沒想到，她的手剛碰到他，少年就握住她的手，討好地蹭了蹭，隨後，嘶啞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慕姐姐……不要了……我不要了。”
若是細聽，還能聽見那聲音裡還藏著一絲嗚咽聲。
“你……”
慕清歡手下頓了頓，看著他累得幾近脫力，全身上下也是一片狼藉，眼裡快速地閃過一絲疼惜。
可想到這人做的事情，她的心又重新變得冷硬起來，眼裡也不由自主地泵出一抹寒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