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彎腰靠近,像是要仔細看清楚姚熒的臉。

電梯裡還有三個人,本疲憊的面容,突然來了精神,一臉八卦的看向兩人。

“麻煩離我遠點,謝謝。”姚熒轉過頭,一本正經,嚴肅道。

段新沒想到姚熒會突然毫不客氣,愣了下,餘光看到身後還有人,立馬堆起笑容,“別生氣,就是擔心你。”

電梯門開了,姚熒看也不看他,快速離開,幾乎快小跑起來。

與後面慢一步的段新拉開了距離。

段新看著正在過馬路的姚熒,抬手揉了下鼻子,勾唇冷笑,嘴角還沒落下,就看到對面黑色賓士車的後窗緩緩落下一半。

許仕遠雙眸幽深,淡淡的漣漪裡蘊含著攝人的冰刀,直射而來。

如果是一週前,段新可能還不知道他是誰,但短時間內見了兩次,哪怕只露出半張臉,也迅速認出了許仕遠。

明明對面的男人面無表情,但段新整個人像是猛然進入了冰窟,不受控制的後退了一步。

艱難嚥了口唾液,心臟咚咚的快速跳動,一動不動得呆在原地。

姚熒開啟車門上了車,車窗才緩緩關上,車輛緩慢駛入車流。

許仕遠放下手裡的平板電腦,轉頭看向有些氣喘的姚熒,眉頭輕皺,又恢復正常,說道:“今天下來的倒是挺早。”

許仕遠將姚熒散落在耳邊的碎髮掛在耳後,拇指順勢蹭了下她發熱的臉頰,“今天回家吃,阿姨做好了。”

姚熒側頭,想躲開微涼的手時,許仕遠也撤回了手。

姚熒雙手放在腿上,握緊了包包上的帶子,眼珠顫動,回望許仕遠。

“怎麼了?”許仕遠撐著側額,滿含笑意地看著姚熒。

“你看今天的新聞了嗎?你和蔣菲菲的?”

“如果。”姚熒還沒等許仕遠說話,又急忙開口道:“我們可以解除協議,我不要任何東西,欠你的錢會慢慢還給你,如果你不著急的話。”

姚熒急切地說完,像是舒了一口氣,咬著下唇,將視線從許仕遠的臉上移開,垂眸看著自已的手。

許仕遠的笑容變得很淺,他想到了姚熒會憂心,會質問,但沒想到上來就是要離婚。

自已最近做的說的,她是一點沒放在心上。

“我和她確實認識多年,但見面次數屈指可數。不是青梅竹馬,也不是紅顏知已,只是長輩認識而已,”許仕遠側身看向姚熒。

無懈可擊的回答,像是官方公關。

“婚姻不是兒戲,請你認真對待。”許仕遠嚴肅鄭重地說道。

姚熒:......感覺自已在無理取鬧。

“我只是擔心,成為你們兩人間的第三者。”

姚熒想到一切的開端就是因為那晚兩人的衝動。

她明白鼎時代集團的社會影響力,明白大家族的嚴酷競爭,更是明白輿論的恐懼。

她瞭解許仕遠身處要職的重要性。

但她唯一能感同身受的就是愛而不得痛苦,她害怕因為自已,讓蔣菲菲痛苦。

許仕遠嘆了口氣,說出得話令姚熒再一次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