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狀態可以，病人一直問我們病情，還是需要家屬告知，畢竟現在是需要坐小月子的。”
“好。”許仕遠隨即收斂了情緒，推門而入。
“讓她們兩個先聊聊。”白楚凡攔住了想要一起跟進去的姚娟。
病床上的姚熒，背對著他，被子蓋過眼睛，沒有動。
許仕遠慢慢走上去，明顯感覺道她情緒不對，彎腰，親了下她的額頭，聲音低而溫柔，“怎麼了？”
床上的人動了動身體，將臉埋在被子裡。
“不舒服嗎？我去叫醫生。”
“沒有，沒有不舒服。”姚熒反手拉住許仕遠的放在她額頭上的手。
聲音沙啞和顫抖，“我……真的非常抱歉，你一直滿心期待的孩子，如果我提早發現，就......”
許仕遠瞬間紅了眼睛，喉嚨一陣翻滾，被拉住的手微微顫抖，輕輕回握姚熒的手。
“寶貝，我寧願你打我罵我怪我。”許仕遠跪在床邊。
慢慢地俯下身去，貼近姚熒微發燙的額頭，“如果你要說對不起，那我應該剜出自已的心頭肉賠罪，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不是的！”
許仕遠吻住她的唇，不帶任何情慾，輕輕觸碰，似是安撫。
姚熒感受滴落在唇邊的淚，整個人怔住。
“我要怎麼樣做，才能讓你感受到，我有多愛你呢？“許仕遠深深看著姚熒，嘴唇微微顫抖，眼神透著痛苦和茫然。
“我希望你生活快樂，無所顧慮，可是總讓你受傷，我希望助你完成夢想，可是步步阻礙，想走進你內心，卻總是感覺你要離開我。”
“沒有。”姚熒淚眼婆娑地搖頭。
“我確實幻想過，我們的孩子，但比起孩子，你才是我這麼多年的執念。”許仕遠輕柔地抹去她的淚，勾起唇，笑了笑。
“如果你喜歡小孩子，等你養好，我們好好迎接一個，如果你不喜歡，我們就不要了。”
“我喜歡！”
許仕遠輕笑，親了下她紅紅的眼睛，“那好好養身體，好不好。”
姚熒輕輕地抬起手，慢慢地摟住了他的脖子，無法言喻的情緒彷彿要從胸口噴湧而出一般。
過了許久，才低聲道：“好。”
她想起，在繡媛上班第一天，見到許仕遠時。
同事說，能得到許仕遠的愛，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
當時她還嗤之以鼻。
如今想來，再正確不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