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字都說得異常吃力。
莊曉夢看著老爺子虛弱的模樣,心中滿是擔憂。
見他順利把藥吃下去,才轉身朝姚熒所在的方向走去。
“夢姨。”姚熒顫抖的嗓音,洩露著內心的不安。
清麗的面容此刻也被恐懼和緊張所籠罩,眼神中透露出絕望和無助,彷彿整個世界都已崩塌。
“別怕,一定沒事的。”莊曉夢滿臉心疼,連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安撫,“不是你的錯。”
姚熒說不出話,搖了搖頭,哭著說:“是我,想傷害我的人是劉洋,是我離開的他的公司,是我舉證他犯罪,是我。”
“不是你。”許仕遠大手將姚熒的臉轉過來,嚴肅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聲音平靜而溫和,卻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堅定:“是他自已犯下了罪行,卻不知悔改,一錯再錯!”
“違法犯罪必然要承受法律的嚴懲和制裁。才是給予那些遭受不幸和傷害的無辜人們最有力、最直接的一種保護方式。明白嗎?”
姚熒感受到下巴微疼,愣愣地從未如此嚴厲對待他地許仕遠。
“永遠不要對惡人心軟,更不能把受害者有罪論放在自已身上,懂嗎?”許仕遠大手強硬的固定住她的臉。
嚴肅鄭重地看著她,讓她必須回答,“明白嗎?”
“嗯。”姚熒淺聲回覆,大顆大顆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許仕遠放了手,將人重新摟進懷裡,輕拍。
“誰是病人家屬。”手術室裡的醫生突然衝出來喊道。
“這,這裡。現在怎麼樣了?”蔣老爺子率先站起來,被莊曉夢扶著,焦急的問道。
“病人需要需要儘快手術,家屬簽字,還有,病人說必須讓他女兒簽了字,他才同意做手術。”
“籤什麼字?”莊曉夢不解的問道。
“這個這個。”蔣誠明的助手連忙衝了上來,把檔案袋裡的東西拿出來,“這個是蔣先生做好的資產轉移,都給姚熒小姐。”
“什麼!”蔣家穎忍不住驚呼。
“爸,老三說過,他的東西要留給蔣家的孩子,而且,現在他人還在裡面,就分他資產,不合適吧。”
身後蔣夫人開口,“蔣岱被老三打成那樣,還沒算清楚。”
“蔣先生說了,姚熒小姐是她的女兒,他還活著,有權利處置他的所有資產,而且已經找律師做過公證了。\"助理邊說邊把檔案展開,遞給姚熒。
護士一臉不可思議,人都在裡面搶救了,還討論財產,多少財產有人命重要啊。
本想開口提醒幾人,生命最重要,低頭看到面前的檔案最後一行,叄佰億......
護士看著姚熒,馬上忍住了想說的話。
蔣老爺子簽完字,轉身對著姚熒,“乖,把字簽了,讓你爸爸趕緊手術。”
“我不籤,家屬已經簽過字了,請麻煩做手術。”姚熒看也不看,推開檔案,對著護士說。
這時手術室的門突然開啟,“病人情況不太好,請家屬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