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日都在自責，跟我說無數遍對不起，很長一段時間，每晚都會猛然驚醒，摸我得頭，有時候會抱著我說別怕。”姚娟泣不成聲。
“放學回家看不到我，就會瘋狂找我，每次我捱打，她都會默不作聲抱住我，替我捱打。只要我沒受傷，她就會開心。”
“我們分開後，她跳了一次河，那個女人不知道跟她說了什麼，她順利上了大學，後來掙的錢幾乎都給了女人。”
姚娟不敢回想從前，每次做夢夢到，都會出一身冷汗，好幾天睡不著。
她有時候竟然慶幸，她們兩個能活下來。
女人常常告訴姐姐，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些人就是要聽從別人的話，才能活得好，聽爸爸媽媽的話，就不會捱打，聽同學的話，就不會被欺負。
她記得，姐姐總會自言自語說：不是的不是的。
如今想來，她是自已做了思想鬥爭，生生熬了過來。
等姚娟和韓圓圓離開。
許仕遠回了書房，開著窗戶，看著遠處，翻出了許久沒抽的煙。
一根接一根，慢慢吸入，過肺，再快速吐出來。
整個房間煙霧繚繞。
直到手機傳來震動，是臥室感測系統，感受到房間有人走動。
連忙按滅菸頭，迅速換了衣服，才進了臥室。
見人坐起身，捂著頭。
“喝點水？”許仕遠連忙端著水杯，跪坐在床上。
姚熒甩了甩頭，怔怔地看向一臉擔憂的許仕遠。
像是思考了幾秒。
眼神幽幽，衝著許仕遠淺笑盈盈。
笑容剛展開，就被許仕遠捏了下臉，許仕遠一臉嚴肅，端著水杯喂她，“喝水。”
等姚熒搖頭不喝了。
許仕遠放下水杯，才將人撈進懷裡，語調哀怨：“你又要騙我。”
“我。”
“你想說，你沒事。”許仕遠打斷姚熒的話，“你想說一時著急，所以腦子混亂了，你想說，過去的事情，已經不能傷害你了。”
姚熒放在許仕遠手臂上的手，不自覺收緊，沒有出聲。
“你想騙我，你調整好了心態，對不對？”許仕遠握著姚熒的手腕摩挲。
許仕遠輕笑一聲，“我可是非常瞭解你的，比如，你吃東西的時候少嚼兩口，就說明這個東西你很喜歡。”
姚熒愣住，抬頭看他，“不是應該多嚼幾下才是喜歡？”
“因為你喜歡，就想快點拆食入腹。”
“我才沒有。”姚熒雙手環住他的腰，臉頰蹭了蹭他，語氣中透著撒嬌，“你說的不對。”
像是被猜對了心思，不願意面對許仕遠，摟著他的腰就是不鬆手。
“哦~那下次遇到喜歡的，告訴我，我想知道你如果喜歡，會是什麼樣子，好不好?”許仕遠將人從床上打橫抱起來。
“不要。”姚熒趴在他的肩窩，有氣無力的回答。
許仕遠不禁笑出聲，胸腔震的姚熒不得不抬起頭看他。
許仕遠順勢低頭，親了下她，“那你告訴我你不喜歡的，好不好？”
“不好。”姚熒眉目染著笑意，掙扎著想要從他懷裡下來。
許仕遠快走了幾步，將人放在洗漱臺上，接了水給她漱口，擦臉，又給她梳了梳頭髮。
“你幹嘛？”姚熒等許仕遠認真梳了一遍又一遍頭髮，又抓起放下，疑惑的想回頭。
“怎麼扎不起來。”幾次想將皮筋給她纏頭髮上，又覺得不對，怕弄疼她，下不去手。
許仕遠有些挫敗，垂眸望著她，“你每次頭髮扎得又漂亮又整齊，竟然這麼難。“
姚熒簡直想翻白眼，拿起皮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