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就是,就是害怕她分走蔣家資產而已。”蔣岱說完這些話,幾乎要昏厥。
他已經快到極限了,不敢不說實話。
蔣誠明聽完後,轉頭看向窗外,毫無情緒波動,看著外面刺眼的陽光,照射進辦公室的桌子上。
漫不經心點了一根菸。
“眠眠三歲就被人帶走,我把對她的愛,轉移到你們身上,你們想要什麼,我都給,只要我在,從不允許別人對你們有半分不敬或怠慢。”蔣誠明像是陷入了回憶,語氣無波無瀾。
“呵,我自問對你們不薄,對嗎?”
蔣岱軟弱無力的點了點頭,落下的淚不知是悔恨還是疼痛。
“可是,你們卻要阻止我們相認。”蔣誠明慢慢站起來,走到門邊,開啟門。
拍門的手突然頓住。
蔣夫人顫抖著跑進屋內。
“兒子!”看到蔣岱被綁在凳子上,手指露出森森白骨,蔣夫人腿發軟,幾乎跪在地上,“蔣誠明!你!我要報警。”
蔣岱左手三根手指皆脫了皮,露出被鮮血包裹的白骨。
“你去。”蔣誠明懶懶抬起眼皮看了蔣夫人一眼,“等我出來,你們做過的事,加上,一起再算。”
他女兒受過的苦,他要一一報復回去,絕不會手下留情。
蔣父紅著眼,剛要衝上去跟蔣誠明拼命,生生頓住了腳,“你什麼意思?你還要誣陷我們什麼?”
“二哥,別急,沒實打實的證據,我不會輕易動手。”蔣誠明把煙扔進門口的血漬裡,輕笑一聲,“蔣岱,你認不認你做過的事?”
“我,認。”蔣岱無絲毫力氣,身上的麻繩鬆開以後,就往地上滑,被蔣父抱住,隨即昏了過去。
蔣岱被匆忙帶走,手上的血流了一路。
“你,你,他是你親侄子啊!”蔣老爺子指著蔣誠明的手發抖,站不穩,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你下手太狠了!”
“我狠?”蔣誠明大笑一聲,“爸,你知道她們在吃喝享受的時候,眠眠在受什麼罪嗎?”
“如果可以,我寧願自已受盡千刀萬剮!”蔣誠明猩紅的眼睛,笑得猙獰。
蔣誠明剛要走,就跟迎面走來的三人差點撞在一起。
剛才還發狂暴躁的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僵在原地。
鮮血淋淋的手,隨即背到身後,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眠眠?”
姚熒看著滿地的血,以及空氣中飄散的血腥味,心裡砰砰直跳。
姚娟快步上前,站在姐姐面前。
忍不住嚥了口唾液,“那什麼,現在是什麼情況?”
“眠眠,你坐,我去收拾下。”蔣誠明瞬間反應過來,轉身回了辦公室,剛要將門關上,又走出來。
對著姚熒說,聲音顫抖,“可以等我一下嗎?”
姚熒看著他,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蔣誠明忽而笑了。
笑容燦爛,如沐春風,天生地好皮囊,即使五十歲,也能看出年輕時的氣宇軒昂。
很快,來了幾個黑衣男人,迅速將房間打掃乾淨,淨化了空氣,用淡淡的薰香掩蓋了血腥味。
“夢姨。”姚熒扶著莊曉夢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好孩子,別怕,你爸,蔣誠明這會兒應該平靜了 。”莊曉夢拍了拍姚熒的手。
原本還發瘋要殺人,見了姚熒,突然像個手足無措的孩童。
莊曉夢也算放心下來了,好歹有人能攔住他。
“不用擔心,就當多認識一個人長輩,好不好?”莊曉夢看了蔣老爺子一眼,“就像當初我們認識一樣,不用考慮身份。”
“嗯。”姚熒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