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過多久,我就從兄長那裡聽到了君銀承出征的訊息。
在他出徵之前,命人送了已經煉製好的藥給我。
我看著這與其他藥丸並無不同的藥陷入了沉思。我倒也不是不相信君銀承,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如果我現在給雪涵服下,一定會什麼事。
我掙扎了一番,還是小心翼翼的將藥鎖了起來,保險起見,還是得讓付煜…哦不,次仁看一下,我才能安心。
我將之放在了最安全的地方,收拾了一下自己,準備去找雪涵。
意外的是,今天木尚書也在,而且對我表現得十分熱情,我心中不禁有些慌張,就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卿安啊,你爹身體好點了嗎?”
木尚書坐在主位上,端著一杯茶,輕輕的吹了吹,喝了一口。
我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得體的回答:
“回伯父,家父一切安好,只是舊疾復發在家休養而已。那個,雪涵在嗎?”
木尚書哈哈大笑,把茶杯放在一旁的書案上,顧左右而言其他,就是不告訴我雪涵的情況。
“卿安吶,我和你爹,也很久沒聚過了,想起還是幾年前…”
“伯父,我只想知道雪涵在不在,我爹他在家,您要是想敘舊,可以去尋一下家父,想必家父一定會很高興的。”
我有些著急,連敬詞都忘了說,我心中越來越不對勁兒。
木晉這個人,沒必要和我扯這麼多,甚至可以說,從我當初給雪涵撐腰,打了他府上一個丫鬟,他就一直看我不順眼。
今天卻如此和氣的和我聊了這麼多莫名其妙的,很難不讓我懷疑,他在拖延我。
他見我不好糊弄,臉上表情僵住了一瞬,然後又笑了笑,說:
“雪涵啊,感染了風寒,不方便見人,卿安吶,你還是先回去吧。”
木晉的神色看上去有些擔憂,微微嘆氣的樣子真像是擔心女兒的父親。
可這更不對勁了,他的手一直在找東西抓著,剛開始是抓著茶杯,後來一直在整理自己的衣袖。
人在說謊的時候,肢體動作會格外的多,我裝作擔心的啊了一聲,立馬站了起來:
“不行,那我就更要去看看她了。”
“啊,這,小女恐怕也不想看你被她傳染上,何況,要是你感染上了,老夫該如何和宋將軍交代啊。”
他手指微微收攏,衣袖被他捏出一點褶皺,臉上卻是波瀾不驚的。
我只能故作遺憾難過的嗯了一聲,然後把我身上帶來的小玩意呈給木晉。
“這是我給雪涵帶的小玩具,本來還想和她一起玩的,唉,算了,木伯父幫我轉交給她吧。”
我失落的往外走,突然回過頭來,嚇得本來放鬆下來檢視著我小玩意兒的木晉僵硬的揚起笑容。
“怎麼了,卿安?”
我眯起眼睛笑著,邊擺手邊說:
“沒什麼沒什麼,就是伯父,你一定要親手交給雪涵哦。”
說完我轉過身,臉上的笑意消失,緩慢的踏出了木府的大門。
既然無法從正面見到雪涵,那就從暗處。
我來木府不是一次兩次了,甚至可以說,這裡的暗門我比木晉這個主人還要清楚。
更何況,我當初為了方便及時出現在雪涵的身邊,挖了一條地道,直通雪涵的院子,我倒是要看看,木晉到底在隱瞞什麼。
我正在茂密的灌木叢中尋找著入口,突然有人從背後拍了我一下,我劍直接出鞘橫在他脖子上。
“…你?不是出京了嗎?”
他一臉無辜的移開我的劍,衝我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拉開我,一把掀開我找了半天沒找到入口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