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獅子這些猛獸則在籠子裡朝著龐某呲牙,龐某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就當他想仔細觀察一下籠子裡的獅子時,那頭獅子忽然一聲怒吼,身子猛地往前一撲,把個鐵欄杆撞的簌簌直響。

這一下把個龐某嚇得不輕,噔噔噔連退了好幾步,正好踩到了後面一隻寵物狗的前腿。

寵物狗也沒客氣,一口就咬在了龐某的腳面上,血呲的一下就流了出來,疼的他一腳就把那隻薩摩耶給踢了出去。

他這一出血,周圍的幾隻寵物狗好像是蒼蠅看到了剛拉的屎,也湊了上去,龐某剛彎下腰檢視傷口,屁股上就又捱了別的寵物狗兩口。

疼的他都不知道捂哪好了,寵物狗的主人們急忙拉住了各自的狗,又是道歉又是賠錢。

龐某連叫倒黴,動物園也不逛了,帶著老婆兒子開上車,就去了當地的防疫站打狂犬疫苗。

龐某不知道,這才只是個開始,後面將要發生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噩夢,字面意義上的噩夢。

打完疫苗龐某也沒了繼續逛街的慾望,回了賓館就覺得特別的疲乏,合上眼睛便開始做夢。

夢裡便某彷彿身處一座大城市,城市好像是被詛咒了,抽走了所有的生機,天空是發紅的,就像是剛下完雨的黃昏。

街道兩旁高樓林立,綠化帶裡的植被沒有葉子枯萎著,隨著風搖曳,街道上沒有行人也沒有車輛,除了風聲連一點別的聲音都沒有。

龐某想要大喊,卻發現自己好像被人捂住了嘴巴,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人是群居動物,若是把一個人放在一片沒有人煙的地方,時間久了人會直接崩潰掉。

夢中的龐某覺得彷彿過去了一個世紀,他找遍了城市的每一片角落,連一個有生命的東西都沒有發現。

他開始像個瘋子一樣狂奔,也不管能不能發出聲音,用平生最大的力氣邊跑邊吼叫。

龐某的瘋癲行為貌似是觸動了什麼,他就感覺地面在顫動,就像是站在了巨人的動脈上,天好像是被按了開關的電燈,從黃昏瞬間變得漆黑如墨。

龐某認為可能是地震了,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他這一不動,地面也不再顫動,像是一個哭鬧的嬰兒得到了他心愛的奶嘴。

龐某從地上站了起來,向著四面觀察,不知何時街道兩旁的路燈亮了起來。

但是街道兩旁的樓裡依舊是黑燈瞎火,禿悠悠的樹枝影子打在兩旁的牆壁上,顯得詭異而扭曲。

就當龐某不知所措的時候,一聲好似是指甲撓黑板一樣的尖利笑聲,傳進了他的腦海裡。

龐某立刻看向了發出聲音的地方,隱約就看到遠處的路燈下,有一個渾身漆黑的人形,那個東西也注意到了龐某,迅速的就奔向了他。

龐某覺得不是太對,想要逃跑,就感覺自己的雙腿彷彿是長在了地裡,想移動分毫都難。

隨著那東西的靠近,龐某聞到了皮肉燒焦的味道,就好像是小時候老家殺豬用火烤豬毛。

離近點龐某才看到,那是一具焦屍,五官已經被燒得分不清了,鼻子和眼睛是幾個黑窟窿,頭皮已經沒了露著頭蓋骨,可能是焚燒的原因是黃褐色的。

焦屍說是奔更像是閃現,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便從五六十米外出現在了龐某的面前,跟他來了個臉貼臉。

龐某啊的大叫了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仍在賓館,自己的媳婦被驚醒了,一旁的兒子也正睜著兩個大眼睛看著自己。

龐某擦了把臉上的冷汗,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夜裡十二點三十,自己剛睡下去不到一個小時。

“是做噩夢了嗎?”

一旁的妻子輕柔的安慰著他,下床去倒了一杯熱水端給了龐某,龐某接過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