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呀!

“咳咳!供詞如下:......”

海棠朵朵強裝鎮定,將冊子收入衣內,不急不緩地將手中供詞慢慢念出,好似方才所發生的事都是幻覺一般......只要我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這波演技發揮,李安給出了6分的低分!

但不管怎麼說,這聖女身份代表著北齊體面,怎麼能讓外人知道她在看這些玩意?為了皇室體面,也為了替其揭過此事,李安朗聲吩咐道:“小田子,將案犯帶上殿來!”

都不用雨化田動作,殿外自有侍衛押著兩名礦工進內,“跪下!”

“罪民見過陛下,見過娘娘!”

他們雙手被縛,便就這麼直直地以頭磕地,發出兩聲脆響來.....嗯,好聽就是好頭。

“抬起頭來。”

“事情的經過是否如你二人身旁之人所言那般?可還有什麼同黨幫兇沒有?”小皇帝使了個心眼,語中帶著一分暗示問向兩名礦工。

兩人在殿外等候了大半天,早已是失魂落魄、飢腸轆轆,哪還記得住這殿內眾人都說了些什麼。

二人被侍衛們給抓著直起上身,望向雨化田,口中疾呼:“正如這位公公所言那般...這些都是我二人氣之不過奮起反抗,擊殺了那三人,再無其他同黨了!”

見事情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而去,汪林轉頭朝著一人使了個眼色。

只見工部一名員外郎大聲呵斥道:

“休得一派胡言!”

“先不說西山礦場夜有巡邏守衛,你二人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進了住所行兇,就是那身死三人中的工頭便是快要入品的壯漢,身材高大氣力驚人,等閒兩三人近不得身!”

“就憑你二人如何能這麼順利地擊殺對方!?”

“還不從實招來,是何人相幫於你們,又是何人在背後指使你二人行事的!”

兩人先是一愣,然後便將目光望向面色鐵青的雨化田,急得滿頭大汗。

倒是稍顯穩重的那名礦工急聲答道:“大人有所不知,那工頭雖然健壯,但昨日夜間便飲酒飲得伶仃大醉人事不知,這才讓我二人僥倖得了手,並無外人指使、相助啊!”

“袁愛卿。”

“臣在。”

“可有此事啊?”

“這...”袁心雄明白,這些早就被安排好了,這兩人不落到自己手上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得到真話的,他無奈回答道:“京兆府中的仵作倒是入錦衣衛總衙查驗過屍體,的確如這二人所言,但......”

“好了!”

小皇帝揮了揮手打斷袁心雄話語,朗聲道:“案情已然清楚明瞭,既然證據充足,那便責令西廠結案吧!諸位愛卿,可還有何異議?”

丞相與幾名大學士對視一眼,他們算是全程看過了這場好戲,明白陛下心意,當下也是率先出言附和:

“陛下聖明!”

“臣等並無異議。”

這只是死了幾個人而已,這上京城裡哪天不死人?

本就是一樁小事,殺人與被殺者都是些底層的苦哈哈,不論結果如何都無關痛癢......他們所關心的,是這新冒頭的西廠!

皇帝側臉問向李安:“愛妃,你可滿意了?”

“陛下!臣妾得了清白,自是滿意的...但是,這案子中可還有些蹊蹺之處呢!”

這是何意?

明明陛下都將此事揭過了,怎麼這德妃娘娘還不罷手呢?

丞相等人決定還是將西廠一事押後,先觀察觀察風頭走向再說......

“那依愛妃之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