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韻一覺便睡到了吃晚膳的時候,聽月桃比劃,期間裕安公公還來了一次,本來是陛下讓姜韻去御膳房給他檢查功課,沒想到姜韻在睡覺。
姜韻坐在飯桌前一勺勺喝著湯,一抬頭,卻發現姜意妤正坐在對面一臉幽怨地看著自己。
姜韻眨了眨眼,才想起來午覺前自己好像在和姜意妤分析來著。
【阿妤,你聽我解釋!】姜韻眨了眨眼:【實在是因為你這副身體太想睡覺了……我忍不住就睡著了……】
姜意妤的怨氣消了大半:“理解,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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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後,月桃比劃著:殿下,明日你得去宮學了,記得整理好書本。
去宮學……也就意味著要早起……
姜韻乖巧地臉上有了一絲龜裂,但還是點了點頭:“月桃,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去整理書本”
月桃走後,姜韻無奈地嘆了口氣,踱步到案桌旁將桌上的書本收納進書箱裡。
【阿妤,你說這宮學什麼時候才能不上啊?】
姜意妤仔細想了想,才道:“西涼內的女子上完宮學……應當是及笄,及笄後便只能在家待嫁了,更是不能出戶……”
【不能出去?】姜韻眨眨眼,忽然聯想到了十五歲時一個人坐在窗戶前,神情抑鬱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罷了罷了,還是去宮學吧,我要好好珍惜這……十五減六等於九,九年!】想到這,姜韻一副奮鬥地神情看著姜意妤。
姜意妤也被姜韻的‘士氣’感染,也重重地點了點頭。
【不過,阿妤,我睡著前,你說月桃什麼?】
姜意妤回想了自己的話,道:“我在御膳房時,聽見宮女們說,月桃在我出生前並不啞,也不知她是何時啞了……”
【嘶,這讓我越來越好奇了】姜韻皺了皺眉,【那阿妤你可知你母妃有沒有什麼兄弟姐妹?】
姜意妤細細回想著前世自己知道的事,搖了搖頭:“我並不知,前世我未曾聽說過月華宮的宮女說母妃有兄弟姐妹。”
【那太后呢?太后身邊的嬤嬤打斷了你母妃的話,想必太后也是知情的吧?那你可知太后和你母妃是什麼關係?】
姜意妤點了點頭:“這我倒是知道,母妃是皇祖母家族裡的旁系侄女,只不過皇祖母的母家衛家被流放了,至於流放到哪裡,我也不知。這還是在我聽尤明容的事情時才知道的。父皇剛剛登基後沒幾年,便奪了皇祖母的權,以衛家上下為要挾,讓皇祖母不得不久居壽安宮。這也是為何前段時間尤明容犯錯也只有一個嬤嬤前來的原因。以及為何父皇不讓你去赴皇祖母的邀約。”
姜韻也沒想到還有這一層,但她有些心累,如今什麼證據也沒有,就懷疑衛氏是假冒的,這倒是牽強極了。
況且為何別人調查事情就極其容易地調查出來,到她呢,什麼線索都沒有……
外頭傳來稀碎的腳步聲,還有宮人的說話聲:“月桃姐姐,明日御膳房於辰時傳膳……”
姜韻忽然靈光一閃:【那月華宮的宮人可知道?最好是在月桃未啞前的宮人】
姜意妤搖了搖頭:“沒有,如今月華宮的宮人早已被換了一批”
姜韻摸了摸下巴,分析道:【如果是月華宮的宮人都被換了,唯有月桃沒有被換,那月桃定是知道什麼,不過她如今已啞,想必便是那人不讓她開口揭穿,如果我們貿然詢問月桃,定會讓她看出端倪的。】
姜意妤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
月桃收拾完碗筷,端著一盆水進來,放在了姜韻面前。
她伸手拿著布巾溼水擰乾給姜韻擦臉。
姜韻還是有些不習慣,身體僵了僵,卻是不敢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