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白霆霄如此憤怒,白悠柔開始怕了,緊緊拽著手中的手帕,求助的看向張玉玲,張玉玲直接狠狠瞪了一眼她。

“爹,順便叫下人帶些吃食來,妹妹餓成這樣了,看起來好些心疼。”白柯然眼帶笑意的看著白浮歌說。

“對,莊桐,去買些吃食來。”白霆霄趕緊喊管家去外面買些。

因為現在還不是快用膳的時間,生火做飯太慢了,去酒樓買很快就能吃上。

一盞茶的功夫管家就領著食盒回來了,效率是真高啊,白浮歌感嘆。

白浮歌一邊吃著香酥鴨,一邊看著地上跪著嗚嗚泱泱的人。

打頭的老婆子聽到事情的原委,大叫冤枉:“丞相!老奴們怎麼會做出欺主的事情來啊!”

白浮歌被她這一聲哀嚎聲震的耳膜疼,不滿的挖了挖耳朵。

餘光瞟到白柯然目光深邃的看著她,白浮歌看不透他,便問:“大哥吃嗎?一起啊。”

白柯然也不客氣的坐下和她吃了起來。

白霆霄面臉威嚴,不愧是朝廷首相,氣勢已經壓的下人們喘不過來氣。

剛才首當其衝的是資歷較深的老人了,但額上還是佈滿了汗水,白霆霄一直沒說話,安靜的前廳只有白浮歌吧唧吃鴨的咀嚼聲。

白霆霄的目光落在一位年輕的男僕身上,實在是受不了壓力,突然大叫:“丞相!是二小姐,是二小姐叫我們不要去管大小姐的。”

此話一出,白悠柔氣得差點暈過去了,她本來就緊張的不行,聽見這句話差點昏厥。

張玉玲冷靜的站起身來:“大膽!竟然汙衊二小姐,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白悠柔也趕緊裝起來:“你為什麼要陷害我?雖然我平日裡比較挑剔,但是對你們不薄吧?”

她拿起手帕就開始哭哭啼啼,彷彿自已受了天大的汙衊。

白霆霄目光凌厲的看著地上的下人:“你說是二小姐指示你們這樣做的,可她為什麼這樣做?”

地上的人伏跪,全身顫抖的結巴道:“二…二小姐平日裡就不喜大小姐,以前也常常想方設法的欺凌大小姐。”

“所以她就讓你們不給大小姐吃的?”白霆霄這句話一出,前廳的整個氣溫急速下降。

眾人感受到陣陣涼意。

白悠柔正欲狡辯,就聽見正在炫鴨子的白浮歌砸吧砸吧嘴說:“爹爹,還有嗎?我沒吃飽。”

白霆霄看見她把這麼大一隻鴨全吃完了,心中隱隱作痛,這是餓成什麼模樣了?趕緊又讓莊桐去買醬肘子。

白霆霄也知道,他這些年虧欠白浮歌,心中也明白白悠柔的嫉妒心,看向白悠柔,平日裡在府外頂著京城三大才女之一的名號,舉止得體,在家裡什麼德行他都看在眼裡。

“從今日起,二小姐白悠柔禁足房間,直到桃花宴才能出房門!”白霆霄的聲音響起。

說完,白悠柔直接嚎哭起來,說著:“爹爹,柔兒沒有,不要罰柔兒。”她哭的梨花帶雨。

張玉玲心疼的把白悠柔攬進懷裡,示意她別撒潑,張玉玲清楚白霆霄的性格,說出去的話不可能收回。

“浮歌你受委屈了,這些下人你來罰。”白霆霄嘆了一口氣,慈愛的撫上白浮歌的頭。

“那就罰他們好好準備今日的午膳吧。”

所有人驚訝的看著白浮歌,白浮歌宛然一笑,看起來天真單純,潔白無瑕。

地上的眾人沒想到白浮歌就這樣放過他們了,反應過來後趕緊磕頭謝白浮歌。

白霆霄看著白浮歌的樣子,又想起了燕茴天真單純的樣子。

溫柔的對白浮歌說:“浮歌如此善良,就依你吧,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參與這件事的一律罰兩個月月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