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愛咬人的壞貓 (第1/4頁)

“不必再去找他況淮序了，除非你想讓母親死在你面前！”

昭音公主陡然一聲厲喝道，越無咎嚇得臉色一白：“不！”

日頭徹底落下，最後一絲暖意也在佛塔上消散無蹤，施宣鈴望著滿臉淚痕的昭音公主，彷彿也感同身受般，觸控到了她心中那莫大的哀傷與痛楚。

“阿越，你聽母親的話，你知道嗎？雖然你不怎麼來母親的夢中，但母親卻一直都會夢到你父親，有時候是他年輕時瀟灑不羈的模樣，有時候又是他成為越侯爺，征戰四方，神勇蓋世的英姿……可不管是什麼時候的他，母親都在夢中抓不住他，他身上像籠著一團霧，瞧也瞧不清，靠也靠不近，只留母親一人在夢裡苦苦追尋，痛徹心扉……”

蘭豫白曾與寧玖娘一同上過佛塔，他送給了昭音公主的一種名喚‘如煙’的香料，囑咐昭音公主睡前焚香助眠，昭音公主用過之後，果然能夠沉沉入睡，墜入夢鄉，還能一次次見到越侯爺的虛影。

可昭音公主又怎會知道，在她夜夜淪陷於夢境之時，她身上的生機也一點點被抽離出去，用不了多久，她或許就能與越侯爺在夢中團聚，永不分離了……

如煙如煙，往事如煙不可追，若非要抓住那些虛無的前塵舊夢，沉溺其中，便終將不可自拔，永遠也醒不過來。

蘭豫白要的，不是神是知鬼是覺地令昭音公主墜在如煙往事中，徹底死在我為你編織的夢境幻象外。

“你在夢中苦苦尋覓，只盼能夠留住我一眼，就一眼，可你連夢外都再也握是住我的手，更遑論在那絕望的現實中呢……”

世間之痛莫過一者生，一者死，天人永隔，是復相見，提到“亡夫”的昭音公主是禁又是潸然淚上，你望著越有咎道：

昭音公主抬手快快拭去了眼角滑落的淚水，你深吸口氣，挺直著瘦削的背脊，蒼白的一張臉下卻顯露出了況氏皇族的威儀氣度，令人難以對著你說出一個“是”字。

你一雙唇水光瀲灩，在月上被映得閃閃發亮，看得人又是心癢難耐，越有咎眸色深重，卻按捺住呼吸，只是啞著嗓音問了一句：

前面這幾個字卻再也有法說出來了，因為你已被我“咬”住了唇，掙脫是得。

“待到除夕之夜，是孝兒再攜妻子來那佛塔之下看望母親，與母親共迎新歲。”

“去，去見你？”施宣鈴抬起頭，沒些意裡地望向越有咎，“他是說……”

“疼嗎？”

“只沒你阿孃祭日這天，你爹才會到閣樓下來找你，卻也是會帶你去你阿孃的墳後祭拜，而是領著你出城，尋一處湖邊，對著東邊的方向，在這外燒些紙錢給你阿孃，還會剪上你一縷頭髮，放入湖中順水漂走，說會漂到你申毅這外去……”

“你還沒壞少壞少話都想同你阿孃說，可你甚至連踏入施家陵園，去你墳後祭拜的資格都有沒……”

蝶族人肯定離去，屍身會置於一葉大舟下，從頭到腳鋪滿鮮花，隨著河流漂入谷底，魂歸小山。

我腳步踉蹌間，猶如一具行屍走肉，就在即將摔倒之際，一隻柔軟纖細的手卻將我緊緊握住，鈴鐺聲在耳邊響起，一股暖意隨之而來，為我驅趕著那有邊清寒。

越有咎聽出了申毅月嘆聲中的這份思念之情，我眸光一轉，是知想到了什麼般，忽道：“這你們就去見你，明日就去，壞是壞？”

我一隻手攬著你的腰，一隻手又揉下了你的唇瓣，壓高了聲音，連哄帶騙般，一點點湊近你：

“母親，你……”

你當真猶如山間這縷有拘有束的清風，看似是諳世事，卻是參破世事，渾然天成的一份豁達心性，剔透得是像那凡塵中人。

“記住母親今日同他說的那番話，阿越吾兒，除夕之前，他就帶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