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想不到了,如夢一般,明明過去數百年,一切又浮於眼前,恍如昨日……”
“施姑娘,你所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呢,譬如越家,是仇是恩,你當真能窺得全貌嗎?”
“什,什麼?”
鳳殊行這句話猶如一記驚雷炸響在施宣鈴耳畔,她瞳孔驟縮,呼吸陡然一窒,靈秀清雋的一張臉上都寫滿了難以置信四個字——
“越氏先祖當年不是領命一路追殺奉氏一族嗎?無數族人不都慘死在了越執清手上嗎?為何你會說恩仇難分,未窺全貌,這難道,難道……不是全部的真相嗎?”
彷彿預料到了施宣鈴的反應,鳳殊行只是淡淡一笑,再度轉動輪椅,自身後的櫃中取出了一個匣子。
他一邊扭動機關,不緊不慢地開啟匣子,一邊意味深長地道:“施姑娘,你與越世子曾一同闖我鳳樓,千辛萬苦才得到那件綺夢嫁衣,我見你二人同生共死,夫妻情深,但因數百年前的家族恩怨,你心中一定十分痛苦吧,只嘆天意弄人,你與他情深緣淺,註定不得善終,對不對?”
施宣鈴臉色一白,眼前那方匣子終於開啟,鳳殊行亦抬頭看向她,雲淡風輕地笑道:“但如果我說,你根本不必為此沉淪痛苦,自尋煩惱呢?”
匣中只靜靜躺著兩樣東西,一卷畫軸,還有一塊漆黑的鐵牌。
施宣鈴陡然握緊了手心,眼尖地認出了鐵牌上那個醒目的刻字——
越。
她一顆心幾乎提到嗓子眼上了,不可置信地道:“這,這是何物?上面怎刻有‘越’字,是越家的東西?那又怎會放在鳳樓當中,難道,難道是數百年前越執清留下來的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鳳殊行見施宣鈴那激動的模樣,不由揚起唇角:“彆著急,施姑娘,我拿出來給你仔細瞧瞧,如你所言,這的確是越家的東西,也的確是數百年前越執清留下來的。”
鳳殊行說著,將那塊漆黑沉重的鐵牌放到桌上,推到了施宣鈴跟前。
他一字一句道:“此乃越氏一族的家主令牌,是當年越執清親自交到奉霽月手中的,他欠她一份人情,答應替她辦一件事,無論是刀山火海,修羅煉獄,只要是她所求,他都願意替她去做,絕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