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七在其心神中種下神念後,便將土靈鼠收入靈獸袋裡。黃七又取出地圖看了一會兒後,便換上凡人衣物,大步走了出去。
數月後,北齊國—莒城。此城離齊燕邊境已有數千裡,已經是處於血靈門的勢力範圍之內了。
“黃兄你聽說沒?今日文辛老先生將在我們莒城開堂講道,不如我們一同去看看,如何?”
“我就不去了,在下另有要事在身,就在此與公冶賢弟告辭了,在下祝公冶賢弟,此番遊談自薦,能夠成功。”黃七朝對方拱了拱手便準備離去。
原來黃七扮作凡人之時,偶遇一遊談之士。此人三十來歲,複姓公冶,單名一個空字。
此人一腔抱負,滿腹經綸,卻無人能識,其祖上倒曾出過一思想大家。公冶空無奈之下,只能四處遊說自薦。
那黃七扮作一老學究,並以此人作掩護,一路走來倒也無事。
“黃兄,據說文辛老先生年近七十,卻猶如三十來歲,其道奧妙,似乎能延年益壽。兄臺今年五十有餘了吧,就當養生之道聽聽又有何妨呢?”
公冶空繼續勸道。
“哦?既有這等奇妙?那在下就再陪賢弟走一遭吧。”
“太好了,文辛老先生會在萬妙書院中講道,我們早些過去也好佔個位置。”
隨即公冶空便領著黃七前往那萬妙書院。
一頓飯的功夫後,二人已在道壇之下就坐,只見前座早已坐滿了人。
“你看,人已經這般多了,再晚一些恐怕只能在院外聽道了。”
二人位於末座,公冶空則有些抱怨道。
就在此時,院外有一位男子走了進來,此人模樣有三十來歲,行如清風拂柳、步不踏塵。
其面煥發,青袍裹身,頗有些超脫凡塵的氣質。
只見此人走入教壇之中入定而坐,隨即口中緩緩道出:“有物混成,先天地生,惟象無形,窈窈冥冥……”
一炷香地功夫後,此人問道:“諸位可有不明之處?”
壇下眾人皆陷於奧妙之中,只有黃七一人開口道:“何為道?又為何求道?”
“嗯,你隨我來。”
文老先生說罷,便抬腳往後堂走去,黃七見此也跟了進去,只剩壇下眾人還在相互印證。
走了約一盞茶的功夫後,二人來到一偏廳中。
“呵呵,閣下是修真者吧。”文辛說道。
黃七聽聞此言有些吃驚,隨後用神念確認眼前之人確實只是凡人,便沒了顧忌地回道:“在下確實是修真者,你是如何知曉的?”
“呵呵,我雖為凡人,無緣修真之道,但能感受到閣下的道。”
“哦?我的道?我有什麼道?我只不過是剛踏入修真之道的普通修真者罷了。”
“閣下雖為修真者,身上的凡塵氣息卻是十足,似乎尚未脫離凡塵。如此一來,大道難成。”
黃七震驚了,凡人中竟有如此之人。
黃七拜首謙虛道:“求先生指教。”
文辛拂鬚笑道:“不必如此,閣下身為修真者,老朽不過是一肉體凡胎之人。”
黃七有些欽佩此人的胸襟,隨即再次向其請教。
文辛接著說道:“塵緣分兩體:一是與生俱來的內心之塵,二是無形能量入中的外侵之塵。
外侵之塵可以阻斷,這點從閣下踏入修真之時,相信便已不在眷戀凡塵之物。只是內心之塵難祛,肉身存,則必會心生凡思。所以能做到的只有抑塵,要抑制消除妄念雜生。”
黃七聽得此言猶如撥雲見日,隨後連忙問道:“晚生明白了,不過又當如何抑制消除妄念雜生呢,還請先生指教。”
黃七此時早已沒了修真者對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