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黃七趕回藥廬外,只聽裡面傳出怒吼:“今日若救不回我家二小姐,你們便一起陪葬吧。”黃七聽聞急忙衝了進去,只見藥廬中並立著一些凶神惡煞之人。黃七朝一邊的黃父黃母問道:“爹,娘發生了什麼事。”黃父黃母陷於不安之中,並未回話,只是焦慮地來回踱步。“小子,你聽好了,我家二小姐被奸人所害,現已毒火攻心危在旦夕,倘若能救回便好說,若救不回,哼。”其中有一刀疤面容之人不懷好意地威脅道。
原來天虎幫,前些日去天極城中採辦食物兵器等補給之物,豈料在歸來途中遇上一批蒙面人,這些蒙面人二話不說見面就砍,也不顧那些補給之物,天虎幫眾人哪裡受得了這氣,於是雙方便攪在一起相互衝殺,刀光劍影之下雙方各有死傷。正當天虎幫殺退這批蒙面之人時,其中一蒙面人,竟繞於馬車之後,只一掌,便將馬車轟得支離破碎。天虎幫回過神來時,那人已經飄去,只見車中之人,趴於血泊上昏迷不醒,其後背上赫然印有一道暗紅掌印。天虎幫眾人見對方撤離,追趕不及下便破口大罵,隨後也只能無奈地先回山中再行救治。原以為是普通內傷,當夜服些丹藥,推宮過血便可,豈料那人掌力霸道含有暗勁,傷勢變得愈發嚴重。此地離天極城尚有半日路程,恐趕不及,何況途中也怕再遇伏擊,便只好來這鎮中唯一的藥廬。
此時黃七隨爹孃來到內室,只見炕上躺著一身著輕紗的年輕女子,此女面容清秀,螓首蛾眉。其美目微閉,全身因毒火發作而隱隱泛紅。黃父見狀便知其命不久矣,只好先用銀針刺穴護住心脈,隨後苦笑道:“趙幫主,我盡力而為。”炕邊坐有一精壯之人,並未回頭只是淡漠地應了一聲,只見其雙手緊緊握著此女的芊芊細手,輕聲說道:“清兒,你若出事,我如何對得起大虎”原來此人正是那天虎幫的趙二虎。
在京都之時,趙大虎帶著部分幫眾為其掩護斷後,身死那仇家的刀刃之下,趙二虎帶著其女趙靈清才得以逃脫。“內人煎藥已到火候,我且去取藥,小七你隨我一起。”黃父說道。“嗯,你且去。”趙二虎起身道,忽然間卻一掌直奔黃七襲去,那黃七哪裡知道趙二虎會突襲自已,避閃不及之下,胸口實實地捱了一掌,倒地不起,只見黃七胸口之處衣物化去,留有一道紅色掌印。黃父見此嗔怒道:“趙幫主,這是何意?”趙二虎收回掌力淡淡道;“沒什麼,只是以防你存有其他心思。我這烈虎掌雖不及清兒所受之掌,卻一樣含有火毒暗勁,若不留手這小子哪裡還有性命。你扶這小子取藥便是,若醫得好,這小子便撿回一條小命,若醫不好便給清兒陪葬。”黃父扶著奄奄一息的黃七來到黃母煎藥處,便將其中的曲折緣由向黃母稍作解釋。黃母焦慮道:“這可如何是好,這藥即便煎好又怎能救回咱們一家。”黃七尚屏著一息道:“娘,我的藥簍中有株雪參,尚且一試,如若不成只怪命裡如此了。”黃七中掌後強忍著一口氣,說完便昏迷了過去。黃母開啟黃七的藥簍,只見包裹著一株晶瑩剔透的雪參。“這參怎會是雪白色,莫非真有神奇之處,可以逆轉生死!”黃父見此也只能無奈道:入藥吧,死馬權當活馬醫了。”
一頓飯的功夫,黃七一家端著藥罐來到炕前。黃父倒出一碗藥便向趙二虎走去。“趙幫主,請二小姐服藥吧。”黃父看著炕前昏迷的趙靈清心中有些忐忑道。趙二虎接過藥碗,只見碗中藥湯呈晶瑩之色,趙二虎二話不說拎起黃七便灌。“既然症狀相似,就先讓這小子一試。”趙二虎先前那掌竟是含有此等心思。被灌入藥湯的黃七,此時體溫已逐漸降了下來,似有甦醒之狀,趙二虎捏住黃七脈門,只一搭,便發覺其毒火竟有退去之勢。趙二虎見狀,就地盤膝而坐,以內力導之,使其藥力擴散開來。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噗”那昏迷之中的黃七,突然一口淤血吐了出來。“小子,感覺如何。”趙二虎問道。“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