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七剛落地,便感到身後一道人影悄然而至,頸脖之處更是一股冰涼之意襲來。黃七低頭一看,只見一把鋒利異常的匕首已架到自已頸脖處。“你是何人?為何懂得盈風步。”原來此人早已感知到黃七的氣息,見其落地之勢的步伐,正是趙家的盈風步,這才未取其性命,否則黃七毫無防備之下早已命喪黃泉了。“且慢,我是趙幫主派來的,我這有信物。”黃七連忙取出令牌,那人卻並未放下匕首,只是單手從黃七身後接過令牌,核實無誤後,便緩緩移開匕首。
“原來是家主所派,適才多有得罪,還望莫怪,只是為何未曾見過你?”那人似乎仍有些許疑慮。黃七轉過身來,見此人精壯,雙目炯炯,太陽穴微鼓,知其也是一名好手,便對其稍作解釋。“趙幫主因不便派面熟之人,便派我來了。好了,事態緊急,先帶我見當家之人吧。”黃七見對方疑慮略消,便說道。“隨我來。”那人引著黃七來到二樓小閣中。“大小姐,家主派人來了,是否一見?”那人在門外說道。“哦?這麼晚爹還派人前來?應當有緊急之事,李叔讓他進來吧。”屋內傳來一細柔之聲。“你進去吧,我就在附近,你若敢對大小姐無禮,我定將你撕碎。”李敖盯著黃七,說罷便緩緩退去,消失在黑暗之中。“小女子不便相迎,公子自行進來即可。”
黃七聞言便推門而入,只見屋內坐有一女子,手捧棋譜,似在鑽研,頗有些入神的模樣。黃七不便冒昧打斷,只好在等待之餘先打量打量四周。整個屋內較為簡潔,兩側擺放著一些盆栽花卉,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之氣。前方有一書櫃貼牆而立,也不知上面擺放的是書籍還是棋譜。中間則是一方桌,桌上有一精巧的玉質棋盤,棋盤兩側分別有小罐裝著黑白棋子,那些棋子竟也是某種玉雕琢而成,顯得頗為華麗秀氣。棋盤上黑白落子則是某種殘局,黃七隻是懂些皮毛,盯著棋盤嘗試著開始推演。此刻黃七的思緒已被拉扯進去,那縱橫之間包羅永珍,似乎從中看見兩軍廝殺,肅殺之氣撲面而來,黃七不由地打了個激靈。正當入神之時,忽然一聲音打斷其思緒。
“哦?公子也精通棋道麼?”那女子此時已放下棋譜,好奇地看著黃七道。“在下只是懂些皮毛,讓姑娘見笑了。”回過神來的黃七連忙說道,黃七看著此女,心神竟有些不穩。只因此女與趙靈清有幾分相似,但卻並非趙靈清那般俏皮可愛,更多的是一種溫婉淡雅,知禮知心的感覺,看上去讓人十分舒心。“哦?我看公子適才心中似有所得?”原來這女子看黃七心神不定,便以為是受這殘局所致。黃七取出令牌遞給此女道:“姑娘,我有些訊息要向你打聽一二。”此女接過令牌端詳了一會兒說道:“我叫趙靈奕,公子既有家父令牌,小女子定當知無不言。”黃七整理了一下思緒便問:“貴幫有一人,臉上帶有刀疤,趙幫主命我監視此人,必要之時可取其性命,據聞此人每到城中必去那春月樓,靈奕姑娘可知其中緣由?”
趙靈奕思考片刻說道:“這人是近兩年加入幫中的,去春月樓應該是找如煙姑娘,那如煙姑娘是天極城有名的花魁,據說此女只賣藝不賣身。我知道的就這些了,不過爹竟讓人監視此人,說明此人有鬼,算算時間,恰好是我們從燕京逃亡之後,此人便加入幫中的,莫非此人與燕京那些人有關係?”黃七又問道:“那春月樓可有高手?還是隻是一般的煙花之地?”趙靈奕把屋外隱去的李敖喚了進來,李敖說道:“那春月樓有四五名好手看場,若想用強,我倒是可以拼掉三個,不過春月樓背後,似乎有些燕京來的勢力,據說連林城主都有些忌憚,我認為還是旁敲側擊地探一下比較好,或者直接去城外截殺刀疤便可。”黃七聽到這些訊息思索片刻道:“強取肯定不行,只能摸進去先看看什麼情況再說。”黃七自視憑盈風步就算事發也足夠逃命,也就沒有顧忌那麼多了。
趙靈奕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