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地往外挪動著。
很顯然,他並不是同情那個人,而是想離我這種瘋子遠一點。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還是覺得應該讓他再多受點罪。”
所以我把老頭的那裡切了下來,抹上水泥,塞到他的手中,然後把切口也抹上。
然後慢慢吞吞地開始鋪地基,把他身體的一塊塊分開埋了進去
那個年輕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就這麼看著我清理地板上的血跡。
結束後,我走過去環上了他的肩膀,故意讓沾血的抹布蹭上了他的臉。
“是想越獄吧,不錯,算我一個。”
...
我們挑選的越獄日子,剛剛是這座監獄每月的霧日,物理意義上的,這一天監獄的空地上會瀰漫開白色的濃霧。
我本來的設想是利用那小傢伙設下的陷阱,短暫破壞電力系統,然後就能找到機會溜進白霧裡,這樣,就能接近圍牆然後慢慢逃出去。
但實際的情況比我設想的簡單太多了,這次的白霧特別的大,直接瀰漫了整個監獄。
好像別的獄友也有越獄的想法啊,因為我在迷霧裡聽到了瘋狂的尖叫和大笑。
不過我沒有考慮太多,沒有人管,我當然就直接從牆那邊爬出去了。
等到越獄新聞被曝光的時候,那些自以為逃過制裁的邪惡之人臉上的表情,應該會很有趣。
恐懼的種子已經埋下,不需要我多加看護,人心的陰暗自然會讓它生根發芽。
而我想要做的,是將更多的種子,帶到這廣闊世界的各處。
於是,我在搭了一段順風車後,在碼頭附近下了車。
“我親愛的朋友們,後會有期。”
在響徹雲霄的汽笛轟鳴聲中,我登上了一艘即將起航的遠洋貨輪,讓它決定我的下個落腳地。
希望能在新的彼方,遇到新的有趣的人。
白夜
我一直不太理解,為什麼要把組織的總部設定在這種偏僻且詭異的地方,八角形的建築,混凝土的牆面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門的,現代牢籠。
大概之前的作用也是關押罪犯之類的吧,不過這樣也很符合組織的宗旨,隱藏。
我用個人ID卡刷開大門,走進這座水泥棺材裡面。
設施的內部倒是比較正常,鐵柵欄什麼的都被拆除了,改成一堵堵貼著牆紙的牆,並以此分成若干個房間,也就是負責不同的任務。
我不是研究員,是特遣員,也就是不怎麼要用腦子,技術要求較低,但是任務有些許危險性和疲憊,要四處跑來跑去。
辦公室是研究人員使用的。
我敲開我要去的那個科室的門,見到了那個熟悉的人。
我已經不記得自已是什麼時候認識他的了,好像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但他又跟記憶裡的並不太一樣,而且,他似乎只有更近的,合作時的記憶。
“你一個月前交給我的那塊石頭我大概研究清楚了,檔案我也已經在整理了,回頭發給你。嗯,我下面說的話,你得做好心理準備。最壞的那種情況出現了。”
“你是說目標在她的身上?”
“是的,你放心,我還沒有告訴別的人,等你先去做處理。”
“謝謝。”
“我的建議是,儘量不要拖太久,我也不清楚她現在這種穩定的狀況還能持續多久,而且等到ddl我提交報告的話是必須要寫進去的,所以你只剩下幾天時間,等到組織出面就不好收場了。”
“我知道。”
我向回走出大門。
說實在的,我對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驚訝,以前發生過的事情讓我很清楚她的特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