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對你還好?”
趙樂嫣的淚水如泉水一般湧了出來。委屈道,“母親,女兒後悔了。”
“嫣兒,可是趙樂婷那個賤人又給你臉色看了?你和母親說,如今你父親和哥哥都不在了,母親只有你了。”
“母親,趙樂婷那個賤人仗著生下來夫君唯一一個兒子,背地裡時常挖苦女兒,明面上更是過分。說什麼女兒命裡無子,讓婆母將她的長子記在我的名下。”
“欺人太甚,那丞相夫人就不管嗎?女婿也就這麼看著後宅不安?”
“前些年還會管一管,可是自從我生下女兒,在未有孕後,婆母的心早就偏到趙樂婷他們母子二人身上了。至於夫君,女兒更是見不到人。
父親和哥哥在世的時候,還會給我些臉面,初一十五還會老老實實的進女兒屋子。可自從父親和哥哥去世後,婆母偏愛趙樂婷生下的長子,夫君十天半個月的不見人。府裡的下人更是見人看飯碟,女兒早就無人依靠了,嗚哇”
“吾兒,是母親害了你。若是當初母親強行一點兒,不讓你嫁給行舟,如今你就不會……”
“母親,當初是女兒願意的。這過去的事何必再提,已經沒有意義了。”
“是啊,人啊,要向前看。”
丞相府內的書房裡,丞相大人一臉嚴肅地坐在太師椅上,語重心長地對站在面前的嫡子囑咐道,“此番前往中原,務必謹慎行事。一旦有所差池,恐怕無人能替你收拾爛攤子。”
行舟神情堅定地點頭應道,“父親放心,孩兒定當不負所托,絕不讓父親蒙羞。”
丞相大人微微頷首,表示認可,但緊接著又提醒道,“此外,需特別留意軍營內瑞親王留下的人。”
嫡子眉頭微皺,疑惑問道,“父親莫非擔心他們會暗中作梗?”
丞相大人眼中閃過一絲憂慮,緩緩說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而今瑞親王府已落入知珩之手,此人心機深沉、狡黠多端,令人難以捉摸。況且你又頂替了他的位置,還是多加防範為妙。”
嫡子恍然大悟,連忙稱是,“父親教導得是,孩兒謹記於心。”
丞相大人目送著嫡子離去,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懊悔。他暗自思忖,如果當初自已應允了行舟與錦安的婚事,或許今日局勢便不至於如此複雜吧?想到此處,他長長嘆息一聲。
次日清晨,趙樂嫣前來向丞相夫人請安問好。而當她看到丞相夫人身旁相談甚歡的趙樂婷以及夫人身旁的孩子時,心中頓時妒火中燒。緊緊握拳,指甲幾乎嵌入掌心,拼命剋制住內心的衝動,告訴自已要保持冷靜。
“臣妾給夫人請安。夫人怎麼來的這麼遲?是有事絆住了嗎?不像臣妾,整日一點兒事都沒有。”
“哼,誰說你一點兒事都沒做。你把孩子養的如此乖巧,可見費了多大的功夫。她身為夫人,若是連府內的事務都不管了,要她還有何用?”
趙樂婷得意的望著趙樂嫣,你奈我何?
趙樂嫣忍道,“不知母親今日叫兒媳來此,所為何事?”
“你進府也有些年頭了,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本來此事母親是不便插嘴的。可是如今行舟不日就要啟程前往中原,母親害怕行舟和你父兄一樣,一去不返,就想著給他留個孩子,也有個念頭,免得老大家的找事。”
“母親想怎麼做?”
“母親想把婷姨娘的孩子記在你的名下,讓你撫養。如此以來,我兒也算是有了嫡子,老大家的也能安分些。”
“母親,此事夫君可曾知曉?”
“這就不需要你費心了,你只管著手去做就是了。我們丞相府可不能和你們瑞親王府似的,淪落到庶子接管的結局,真是丟祖宗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