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欣抱著錦安,雙眼哭的像核桃一樣,呆滯著跪在哥哥和嫂嫂的陵墓前。

“郡主,我們該趕路了。”

可欣不捨得看著墓碑,抱著突然在懷裡哭的越來越大聲的錦安,說道“以後我們還能來祭拜哥哥他們嗎?”

阿琛默不作聲,在這亂世之中,能活下去都困難,更別提祭拜逝者了。可是阿琛還是上前安撫道,“郡主,會的。”

三人耗時一個多月終於到達了大秦國國都,丹陽。

“站住,你們從哪兒來的,進城幹什麼?”

可欣在馬車內聽到士兵阻攔,心裡瞬間膽戰心驚。

阿琛說道,“官爺,小人是逃難來的。老家突發旱災,實在是沒有糧食。所以小人就和妹妹一塊來丹陽投靠親戚。”

“親戚?你們的親戚在城裡是幹什麼的?”

“官爺,小人也是聽家裡的父母提起過兩三句,只知道是遠房堂哥,至於在丹陽城內幹什麼,這個小人真的不知道。不過小人好像聽人說起過,小人的堂哥好像是大夫。”

“官爺,這個小人真的是不清楚。官爺,小人這有點銀子,請官爺喝茶,希望官爺不要嫌棄。”

士兵掂了掂手裡的銀子,“放行”

可欣聽到放行,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低頭看著自已睡夢中的小侄女,臉上也露出來了這幾個月內唯一一次笑容。

可欣兩人在城內問了一圈才找到百藥堂的具體位置。

百藥堂外,可欣抱著錦安遲遲不敢進入,眼角不由自主的落下淚水。阿琛站在郡主身旁,也是一動不動。直到馬車妨礙了後面的人出行,才回過神兒來。

“知不知道馬車上坐的是什麼人?別擋道。看什麼看呢?有病抓緊去治,在門口站著幹嘛?”說完,趕車的奴才推了推可欣和阿琛。

一旁的百姓也停下了腳步,看著柔弱的可欣,懷裡還有一個孩子,說道“姑娘,還不快讓開,小心衝撞了貴人。”

從小備受父母和兄嫂寵愛的可欣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委屈,但想到哥哥臨終遺言,還是忍了下來,說道“多謝大娘,我們這就走。阿琛,給他們讓路。”

可欣抱著錦安走到一邊,讓後面的馬車先行。透過馬車上的門簾看到一位和嫂嫂差不多大的女人,懷裡也抱著一個小孩,不知是男是女。

馬車上的那位女人也看向了可欣,不過沒有把可欣太當回事。

可欣望著牌匾,鼓起勇氣帶著阿琛走了進去。眼神回顧四周,可是怎麼也找不到優南的身影,急得可欣哭了起來,眼眶內再也撐不住堆積的淚水,從眼眶內流出來慢慢的劃過臉頰。

百藥堂的小二看到門口抱著孩子哭泣的女人,心裡思考著,自已的老闆不會是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就跑了,現在那個女人的家人來尋仇。小二又看了看那個女人身旁的男子,一副別人欠了他錢的樣子。心裡越來越覺得自已離真相不遠了。

阿琛抓住了想要去偷風報信的小二,說道,“你們老闆在嗎?”

小二連忙搖頭,說道,“我們老闆不在。”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我們老闆不在,就是不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別堵在門口打擾我們藥堂做生意,要看病就去排隊。”說完,臉上露出特別扭曲的表情,腦袋還特別奇怪的搖了搖頭。

可欣剛要說話,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小米子,你不去幹活,又在這兒晃晃悠悠的幹什麼?還耽誤小爺做生意,今晚小爺定要去和師傅那兒告你的狀。”

小米子委屈的看著老闆,走到老闆身邊說道,“我沒有,老闆你可別冤枉我,我才沒有不幹活。”

小米子從阿琛手中掙脫出來,在優南耳旁小聲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