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溜得還真快。”鬼五望著空蕩蕩的竹林,突然想起來什麼,不禁暗自惱悔。

“忘了問賊婆娘仇人的下落,唉。”

“鬼五,你在幹什麼?”

木盼萍好不容易甩掉弓弩攻擊,逃到竹林裡,卻見鬼五對著一片竹林自言自語,於是好奇問道:“你又發現什麼了?”

鬼五嘆息一口氣,側個腦袋反嗆道:“賊婆娘,看來你也老了,開始怕死了,竟然會逃!?”

“放狗屁,老孃膽子小?老孃膽子小會當街殺人,會在一群死人堆裡將你撈出來?”

“哈,又開始憶當年了,放心,我鬼五欠你的,終有一日會歸還的。”鬼五湊到木盼萍近前,笑著低聲道:“老宅是回不去了,撤出禹城,還是另尋別處藏身?”

“藏身,撤退?哈,我好不容易將女殺手引出來,怎麼會這麼容易撤退?!”木盼萍眼珠一轉,笑問道:“禹城剩下的那個人,你還不是已經見過了?”

鬼五皺皺眉,沒有直接回應木盼萍,“賊婆娘,恩是恩,規矩是規矩,各城的頭都是暗線,是不能隨意暴露的,這還是當年祝帥定的規矩,怎麼,你忘了?”

“我自然知道,但事從緊急,這個女殺手一直就針對我們而來,倘若禹城被人端了全窩,或者是隻留下一個城頭兒,你覺得咱們布好得線,還接的上嗎?”

鬼五轉頭嫣然一笑,“哈哈,原來是請佛容易送佛難呀,自以為栽贓一下,逼殺手現身,而後攻其性命,如今看來,殺手是被你引出來了,可是遇上對手了,打不過,哈哈,麻煩了吧。”

見鬼五笑的花枝亂顫,木盼萍不禁氣得牙根癢癢。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給我無聊打趣兒,怎麼,你身上的刀,白捱了!?”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掛點彩而已。”鬼五滿不在乎道:“反正我好幾張臉皮,不要這一張也無所謂,反倒是你,這臉還掛得住不?”

木盼萍咬咬牙,狠狠瞪了一眼鬼五。

“你我若不是一夥兒的,我一定把你千刀萬剮!”

鬼五愣了一下,而後又皮笑了一下,點了幾步湊到木盼萍近前,笑道:“賊婆娘,你捨得?”

“哼,還有我木盼萍不捨得的?”木盼萍眯著雙眼,斜看著鬼五,隱隱透著一股子寒冷的狠勁兒,“帥頭估計也快來禹城了,若是錯過了時機,看你如何交待?!”

仇虎靠著一棵大樹,嘴角喘著粗氣。兩個手下從南北兩個方向跑了回來,亦是氣喘吁吁。

“這些人還真能跑,轉眼,就沒了蹤影。”

“可是說呢,頭,咱們回去咋交差呀?”

“不如讓院子裡那具死屍做替罪羊吧!”

聽手下這個建議,仇虎氣不打一出來。

“胡說什麼呢,拿死人頂罪,虧你想得出來。再說,你覺得文忠會輕易相信?到時候估計他就真把衙門一塊兒給告了。”

仇虎訓斥了一頓,兩個人頓時沒了話。

“事到如今,或許只有紅衣人能幫助咱們了。”

仇虎暗自思忖著:既然暗查院的人在這裡,何不去相求一下呢?

主意拿定之後,他倒勻了呼吸,提刀轉身便走。

“頭兒,你去哪兒呀,等等我們。”

“你們先帶著那具屍首回縣衙,請仵作看看,我去辦件要緊事,稍後回來和你們匯合。”

見仇虎言說有要事要辦,兩個小兵也沒敢再多問,只好目送仇虎離開。

吃過飯後,英琪一個人又去了小屋子裡,英誠幫嫂嫂苗姑收拾了碗筷後,好奇的來到了門外,只聽裡面的兄長,正在唉聲嘆氣。

“唉,將軍,恐怕我們又要換地方了,暗查院那邊來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