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花晨艱難發出的這三個字,雖然不夠清楚,卻足以讓福子和紀李張大了嘴巴,吃驚一片。

“有什麼好意外的,主辦又不是天生的失語者,小時候主辦還背過唐詩呢。”

如意這麼一提醒,福子記憶裡似乎有了印象,確實聽府里人提過,丞相府的小姐花晨,本是個聰慧的女子,兩歲有餘便會背詩了,只是後來不知為何,突然就不說話了。

開始府內人以為小姐不願說話,也就沒人在意。但時間久了發現,小姐竟然一句話也不說,就認為她真的失語了。

奇怪的是,相較大少爺花庭、二少爺花楊急著找郎中,丞相和丞相夫人都坦然接受了這個現實。

即便如此,福子還是很吃驚。自打她入丞相府當丫鬟,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小姐花晨說話。

“真好,以後小姐還是多多說話,以後也省的再打手語了。”

福子真心為花晨開心,但此刻花晨關注的還是自己大哥花庭的下落,不然,她也不會激動到開口說話。

“他……在……哪?”

花晨一邊重複著詢問,一邊打手語,福子見狀,這才想起關鍵來。

“哦,在英家武館裡呢,他的副將英琪照顧的很好呢,小姐,不,主辦,你把心放肚子裡吧。”

花晨有些信不過福子,抬頭看了一眼紀李,見紀李點頭,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打了一個手語,這一次不等如意解釋,福子和紀李都已看明白了了。

“主辦這便要去英家武館?”紀李看看天色,開口建議道:“現在天色已晚,是否等天亮了再去方便些?”

花晨沒有回應,重複的做了一遍“走”的手勢,正欲邁步出行,卻被身邊的如意攔了下來。

“主辦,這些燒紙怎麼辦?既然大少爺現在無安危之憂,倒不如咱們先燒了紙,然後再去?”如意微笑著建議,卻不想花晨有些生氣的撇了她一眼。

如意見狀,急忙收了笑容,恭敬請罪道:“是屬下糊塗了,請主辦原諒屬下。”

花晨沒有說話,但毫無笑容的臉上,不怒自威,嚇得連福子和紀李也不敢吱聲了。

“帶路!”

花晨簡潔明瞭的下達了命令,福子和紀李急忙拱手行禮,乖乖的在前面帶路。

紀李因為是師兄,又是男人,所以打頭在前面。福子則跟著如意走在花晨身後。

“如意姐,咱們小姐怎麼變得這麼,這麼有威嚴了?”福子拉著如意的手,低聲八卦道:“不會因為做了主辦,就有了官架子了吧。”

“你少胡說,主辦做事素來決定了便立即執行,是我剛剛唐突了,你以後也要注意了,有些說笑的話,還是少在主辦面前說,若是主辦真的動怒了,我可救不了你。”

聽如意這般回應,福子不禁撇撇嘴道:“瞧你說的,咱們可是和主辦出生入死過的人,總會留有三分薄面的。”

如意見福子不以為然,便也不在說些什麼。因為說多了,恐怕前面的主辦聽了更厭煩。

“對了如意姐,吉祥姐哪兒去了?”福子忽然想起來,從清安寺出來,只見到如意,但孔明燈顯示的明明是三個人才對,所以有些疑問。

“吉祥?她有別的安排沒來禹城。”

“啊,那你們怎麼放了三個孔明燈?莫不是還有別人。”

“哦,沒什麼,主辦覺得好玩,便多放了一個。”

“啊!?”

福子沒想到是這個答案,感覺如意明顯是在搪塞自己。但無論她再如何追問,如意已然不在回應半個字了。

花晨跟著紀李,趁著夜色,很快的來到了英家武館。

“主辦,花庭將軍就在裡面。”紀李指著武館的大門,請示道:“要不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