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春秋,花晨從未想過,再次見到兄長花庭時,竟然早已不是多年前那個俊美的男子。
隨是夜色,但那具瘦骨嶙峋身體,橫在巷尾的土牆下,著實透著一股子淒涼。
花晨快步衝了過去,伸出手正欲去夠自己的兄長,不想黑夜裡突然竄出一道寒光。
嘩啦啦,一道鏈子鏢如用一隻潛伏在黑夜裡的赤鏈蛇,吐著信子,從側面直奔花晨的頭部攻擊而來。
花晨目光一斜,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根本沒有理會突生變故,依然直奔自己的兄長而去。
眼見鏢頭就要觸碰到花晨的頭髮,突然“哐啷”一聲,鏈子鏢的鏢頭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調轉箭頭,在那根棍子狀的東西上打了了一個圈,纏在了上面。
鏈子鏢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木盼萍。
原本她也打算帶著鬼五和冷子峰,老實的在城西安營紮寨。但因為自己死了兩個手下,夜裡總是不甘心,睡不安穩。
想起白天自己吹過的牛,如今也就一天的時間,自己這邊,算上來接頭的,已經死了三個人了。開始她以為這紅衣女子不過是有點暗殺的手段,武功不見得多高。但交過手才知,這人的武功明顯在自己之上。
怕了?木盼萍雖然不願這樣承認,但現實是,自己只有逃的選擇。
正在木盼萍靠著一棵大樹不甘嗟嘆之際,突然一個飛鏢打了過來。木盼萍反應迅速,加上這支飛鏢原本也只是提醒,無意傷害與她。
飛鏢落在大樹樹幹上,釘著一個字條,木盼萍上前揭下來,掏出火摺子開啟一看,不禁露出一絲笑容。
“原來在這裡,哈,冤家路窄啊!”
木盼萍收了字條,帶著鬼五和冷子峰,趁夜奔著禹城的南門而來。
“頭兒,怎麼突然要來南門?要殺誰呢?”冷子峰好奇問道:“還是要救誰?”
“賊婆娘大晚上突然發神經,一定是有大買賣。”鬼五一邊跑著,一邊嬉笑道:“說說,這次賺多少?能分我們點不?”
“囉嗦,搶到貨再說吧。”
木盼萍沒工夫搭理話多的鬼五,那張字條寫得清楚:南齊暗查院在南門抓花庭。
去晚了,她木盼萍就搶不回來花庭,也就無法帶著他的人頭,給祝令秋拜祭了。
想到祝令秋來,木盼萍的腳步愈加快了起來。但等她趕到城牆邊的時候,尤其聽到這邊打鬥聲後,就知道她還是晚了。
但她不甘心,即便搶不回來,也不能讓他活著。木盼萍心裡定下這個主意後,便直接奔著衚衕衝了過去。
眼見著木盼萍的鏈子鏢,被人輕鬆的擋了下來,還順勢被人拽住,兩人便急忙跟著衝了下去。
鬼五和冷子峰見木盼萍有些嚴肅,便也沒有多問,跟著也衝了下來,但很快鬼五就有些後悔,因為她看到了不遠處的墜子,正略有些吃驚的望著自己。
一旁的紀李和福子見到有人襲擊花晨和如意,也顧及不了英琪和墜子,二人急忙迎了上去幫忙。
木盼萍的鏈子鏢被如意的一杆短槍給纏住了,被如意這麼一帶,直接將木盼萍給帶到了另一邊。
鬼五和冷子峰跳下來,正欲上前攻擊如意,不想木盼萍喊道:“不用管我,快去,把花庭給我宰了,快去!”
鬼五和冷子峰一愣,木盼萍指著巷尾花晨的背影。“快去,宰了花家餘孽!”
木盼萍的聲音很尖很刺耳,以致剛剛抓到兄長胳膊的花晨聽到,不由得心頭一顫。尤其是“花家餘孽”四個字,不消說,這個人定然和八年前花家慘案。
花晨握了一下兄長瘦削的手臂,轉身站了起來,從腰間拔出自己的兵刃,衝著那個聲音飛奔而去。
花晨移動的速度很快,她手中的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