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各國使臣皆聚於廣場之上。

沈灝和沈灼沈灼一身騎獵裝,站於自己的馬邊。

尤明容手上拿著弓,一如既往地朝姜韻笑道:“小五,你乖乖等我,我去給你獵兔子。”

姜韻彎了彎唇:“好。”

顏憬站在沈灼身後,他手摸著馬的毛髮,眼神卻不自覺地看向姜韻。

他不是不知道她是祁王妃,可他的心卻不由自主為她跳動。

司空雪目光也看向了顏憬,發現他餘光望著祁王妃和尤將軍的方向,眼中劃過一絲探究。

樂鼓作響,參加圍獵的人都紛紛上馬,策馬駛向林中。

姜韻和顏棲錦、景夢圓則是回了廊下的位置喝茶等著。茶桌上的吃食一直是由月桃和清樂看守著,甚至還悄悄驗了毒。

所以姜韻倒也不用擔心再被下毒。

而姜意妤則是一直跟在沈灝身旁,姜韻瞧著他們倒像是濃情蜜意的小情侶般。

也不知她何時才能將這副身體還給阿妤啊。

接下來這三日,姜韻不是和小姐妹聊聊八卦,就是去宜妃娘娘那兒蹭吃蹭喝,順便逗一逗十一公主沈欣。

好不快活。

第四日,姜韻正和顏棲錦她們猜沈灝他們今日獵的獵物是什麼,但獵物沒等到,卻等到了面色蒼白,身上潺潺流血的沈灝。

“王爺!”姜韻嚇得差點失聲,她連衣裳都顧不得整理,就急急忙忙地衝了過去。

沈灼面上和胳膊上還帶著血,他啞聲道:“父皇!我與九弟方才在林中遭了刺客!九弟被刺客刺傷了!求父皇做主!”

康寧帝面色一沉:“放肆!竟敢在長秋山行刺!海德!給朕仔細查!”

宜妃擔心得淚水不斷:“陛下!求陛下給灝兒指個太醫啊!”

康寧帝揮了揮手,海德很快便會意:“王爺,先將九殿下送回住處吧。奴婢這就去請太醫。”

沈灼抿了抿唇,拱手行禮:“兒臣多謝父皇!”

姜韻用帕子擦了擦淚水,屈身行禮:“兒臣多謝父皇。”

回到住處後,姜韻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看著沈灝身上的血,不由感慨:“真是狠人啊!”

沈灝慢慢睜眼,說實話,傷口還是挺疼的:“不這樣騙不過去。”

這時,宜妃也來了,她有些惱怒,卻又顧忌著身上的傷口不敢打他:“你說說你,怎麼能用自己的身體作賤呢?”

撫養了他們兄弟二人這麼多年,她早就知道他們都是裝的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有什麼計劃,但她也不能打亂他們的計劃。

“還是母后瞭解我們。”沈灝笑嘻嘻道。

宜妃瞪了他一眼,輕聲問道:“接下來你們可有什麼計劃?”

沈灼並沒打算瞞著宜妃:“九弟和弟妹以藥草不夠為由回盛京。”

宜妃不由得有些擔心,畢竟是在後宮爭了這麼多年,還是知道些利害的:“這可行嗎?路上不會有埋伏吧?”

姜韻笑著安撫道:“母妃,您放心,這兒我們也想到了。”

宜妃這才放心了些,拉著姜韻的手輕拍:“那便好,阿妤啊,辛苦你了。”

姜韻知道宜妃指的是什麼,畢竟她若是不嫁給沈灝的話,便不會牽扯到這些事。

她搖了搖頭:“母妃,我不辛苦,這些便是阿妤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