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兄弟陪著,值了!”
她迅速地將她收集到的崔如意的罪狀挑重要的三條寫了,立廢妃詔書,同她最親近的侍衛抄了幾份,用傳國玉璽上了大印,另幾名侍衛朝樓下射去,最後的一份同傳國玉璽一同裝在不起眼的金茶盒裡,藏在簷角之下。
做完這一切,她遠遠地朝當今皇后所在的宮殿深深的一跪,起身看著從延政門進來的黑甲軍,她瞬間明白了所有,苦澀的笑笑,對著她從來不曾正眼看過的侍衛苦笑,“願生生世世不復生在帝王家,你將盒子給我。”
“公主,是安西王的黑甲軍來了,咱們還有生機,可從樓上——”
“無妨,將盒子給我!”安逸從來玩世不恭的臉上此時鄭重而嚴肅。
“我安逸生平做的惡也多,我不在意陰司報應,但我從不負忠於我的人,我給你們一條生路。”
話音剛落,一躍從樓頂躍下,墜落在玄甲軍陣前,確切的說是李碹馬前。
“主上,安逸公主自盡!”
李碹看著陣前摔成一團破麻袋一樣的堂妹,心中有些許感慨。
然而,他的感慨並沒有持續很久,當下屬從安逸身下拿起那個摔變形的盒子,為他獻上傳國玉璽和廢妃詔書,他一聲苦笑。
詔書裡說崔如意穢亂後宮,被發現後弒君殺太子,賜死,滅九族。
這倒是把賈皇后同已死去的皇帝描述的極其無辜。
但是,皇帝今早還上朝,在她安逸進含元殿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正常的,
儘管她死了,但也洗不清她的罪責。
但,接下這個帝位的他的父王卻難辦了。
而且,他還需要接受一個無辜的先皇帝的皇后,也就是說他還需要接受一個壓在皇帝上面的太后。
除非,他將眼前的人都滅了,按原定計劃將賈皇后以謀逆除去。
但,顯然是不現實的,含元殿被焚本身就是一件引天下矚目的事兒。
從哥哥手中接過皇位本身就不道德,備受後世攻擊,若不是為了李宣天下,父親本就不同意。
而崔如意手中有大宣的諜報系統,她不往被人頭上潑髒水就不錯了,除非事實,往她頭上潑,怎麼都是一身騷。
算了,不管怎麼說,皇位已定。
他拿出一件金黃的詔書,當著崔如意和眾將士的面宣讀,“大行皇帝遺詔,朕自登基困於頭風舊疾,不能執政,恐愧於大宣黎民,特將皇位讓與吾弟相王李紹——”
遺詔隨同士兵層層傳遞到整個皇宮。
崔如意驚訝的看向李碹,她想到了相王一系會有其他的安排,卻沒想到那個窩囊廢竟然能捨棄九五之尊的權位。
那不是一個小小的一口之家,是整個大宣天下,是心隨法動的無上榮光,是天下都匍匐在你腳下,萬民朝你城府的至尊至貴。
權利是最濃烈的春藥,她一向看不起的人竟然能戒掉?
她不會去質疑李碹手中的遺詔的真實性,因為所有的詔書都在內府有存檔備案。
她腦中忽然閃過一個人,從重重內宮中能把訊息傳出去的只有那個人。
她該何去何從?
就此認命?
暫且這樣吧。
從宮中一個被人呼呼喝喝的小宮女到如今執掌大宣東西廠的貴妃,不,貴太妃,她還有籌碼,還有足夠的耐心,她不相信天底下有人能抵擋至尊的權利。
尤其在前朝,兄弟父子相殘,夫妻相悖的人多了去了,只要一亂,她就有足夠多的能量。
還有那個人慕容鏵,他可不是個吃素的人,他是一個對所有感情都很淡漠的人,天生冷情,說他沒有籌謀,她能把頭割下來給姓賈的那個娘們當球踢。
扶植李碚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