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上他對她是真的好,衣食住行都是其次的,好歹無所謂,但他是真的很為她用心,花了很多的時間和精力來讓她變得更好更獨立,她沒法說出個一二三四五,想到他不再理她了跟別人生活了將所有的一切給另一個人她就覺得喘不過氣。
沒人說她也知道,這事兒透著邪乎,或者就是簡單的他拿他當死去的侄女的替身,是自己腦補太多,那要真是這樣,那自己這段時間豈不是神經病!
沒臉了沒臉了沒臉了——
有人扯被子。
“半蓮,你讓我靜靜!”這世界,那是頂頭上司,那是同事,那她不是當著所有的同事的面吃了一頓大大的飛醋,讓我死了吧。
扯被子,扯什麼被子,她想靜靜,她單純的就想要靜靜,她還真巴望有個人能像段子裡那樣也給她一巴掌,這狗帶的人生。
“蓮兒,親愛的,小心肝寶貝蓮,我不活了,讓我靜靜,我真的就想要一個靜靜!”
慕容鏵看著眼前這團被子,好看的眉眼抽了抽,那撅的很高的是屁股吧,如果他現在踹一腳是不是她會跌個狗吃屎?
為什麼每一次他準備要同她深沉一點,交交心,但她總能把他的思維帶到其他古怪的地方?
他有那麼一絲想忘記自己的過去,忘記自己的計劃,就這樣單純的試一試這日子,但他磨鍊了近三十年的理智告訴他一時的放縱絕對會讓眼前的這點歡愉都變成夢魘。
但是,他抬起腳,腳一推,春華圓潤的翻倒在床上,他心裡有個小人在搖旗吶喊,但他臉上仍就不動聲色。
“我忍你很久很久了!”春華大笑著抓住被角,翻身一甩將身後的‘半蓮’裹在輕的只有兩公斤的蠶絲被裡,直接騎在‘她’身上,反手鎖住‘她’的手,“你服不服?”
“我若是不服呢?”
春華的笑凍在了臉上,垮塌的笑像鬼一樣,哈,該怎麼面對這悲催的人生。
這是下人房吧,不出聲的是他吧——好吧,不服,不服就不服唄,能怎麼樣呢?
委屈,父母拋棄的委屈、狗男友出軌的委屈,錯愛上這狗男人的委屈,這操蛋的社會!
她腦中的小人就像被擠著水的海綿寶寶,青筋直爆,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眼淚就像開著的水龍頭,她看著身下掀開被子露出半張臉的慕容鏵就自發啟動了。
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想要擠出個笑,卻擠得臉皮肯定像鐘樓怪人一樣。
“別哭啊,你想罵人想打人都容易,何苦哭呢?”慕容鏵煩躁的將她扔在榻上,轉身離去。
春華就這樣擁著被子坐在床上看著帳子上繡的各式各樣的草蟲,腦袋木的容不下任何思緒,半蓮進來了,或者沒進來?
天色亮了或者沒亮,她睡著了或者沒睡,或許是同狗男友只是牽牽手,談談心,沒有這樣深入的介入到彼此的生活,如今要一點點抽離需要一點力氣,允許她再懦弱一天,明天才是新的一天。
“從今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餵馬、劈柴、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是這樣的嗎,誰知道呢!她就樂意這詩這樣。
“什麼?”福貴皺了皺眉頭,這小姑奶奶關鍵時刻若是忘記了路線走錯了出了個閃失可怎麼辦,只有在這小丫頭面前主上才有點人樣!無量壽佛,罪過罪過,心出狂言了,“你可記清楚了?”
春華回過神,掏出個小本子同貴大監福貴複述今天的行程,“上午9點,聖人升座,在體元殿暢音閣同唐王府的崔瑋女史等候侯爺更衣,下午13點,準時吃飯,下午15點開大宴,在體仁殿後廊等候侯爺更衣,可以欣賞些許歌舞,晚上七點到含元殿西廣場集合等待侯爺回府,守衛好魚袋,袋在人在,袋丟人亡,我都記好了寫本子上了,大人放心。”
她始終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