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拿出墨石給自己的一塊自制的花生牛軋糖含著。

不管世界怎樣,她要活下去,活的儘量讓自己自在,知足常樂,生而為人。

她心裡的火逐漸穩定,越燒越旺,忽然的,外間嘈雜起來,一隊身穿金甲的衛士直接包圍了整個營地。

春華收起自己的小冊子,跑出帳篷,只見到來的天使大聲的宣旨,“聖人有旨,圈李碹、李碚於慈蔭樓,即刻出發,不得有誤。”

“不知大監為何故?”李碹攔住了想要鞭打人的李碚。

“殿下恕罪,請別為難老奴。”為首的首領太監揮手製止甲士,深深的看了李碹一眼,同他對視片刻,說,“聖人聖明,就是天大的事兒,您二位都是天潢貴胄,此去性命無憂。”

“自不敢為難大監,不只知我阿舅可知曉?圈禁的有幾人?”李碹的政治覺悟自不用說。

首領太監微笑著說,“唐王殿下無礙,長興侯自然也知道的,不日就會去見殿下。”

李碹長長撥出一口氣,擠出一抹笑,摟了摟弟弟,朝著有人們拱手一鞠躬,笑道,“來日方長,後會有期!”

“二郎應詔!”長而響亮的聲音磊落的讓人為這少年可惜!

大宣的軍權是掌握在皇帝和議會手中,尤其本朝皇帝經營半生,憑藉嚴密的諜報系統掌握著整個軍隊的升遷。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只要皇帝不做什麼為害天下的事兒,他享有最高指揮權,何況這圈禁的是他自己的親孫子。

最後看了馮茜茜一眼,坐上了首領太監帶來的宮車,一一同友人告別。

春華心裡自有一種石頭落地的荒謬感,果然自己就是黴運纏身!

已經是李碹登記在冊的宮女,不像原來的於春華,跟隨是情分,不跟是本分。

此刻她又在這個地方,除非以後不想混了,少不得,得混宮裡去了,她暗恨自己帶的錢少,想到王府裡面的錢,悔的腸子都要青了,再有下次,一定要隨身帶著。

她隨後跑到帳篷裡,將李碹的隨身喝水、鋪蓋,常服簡單的裹成一個大包袱,“高大監候我一下!”

春華在眾人的目送下,上了高威身旁的馬,卷著的大包袱就像一個蝸牛的殼,在明明滅滅的篝火映襯下,隨首領太監們往南走,直入大明宮。

冬藏春回,夏暑秋收,四季更迭,又是一年元宵節,站在慈蔭樓簷嘴上眺望院外的延趣樓的走馬燈,十米高的走馬燈心思靈巧,傳遞出來的正是寒冬已過,春回大地的景象。

春華坐在屋脊上貪婪的用一個巴掌大小的小望遠鏡看著遠處檢閱燈樓進度的那個身影,轉眼,已經是她到這慈蔭樓的三年,她從一個還帶著孩氣的少女正式長成了她長到18歲就沒變過,穿越來時的樣子。

皇帝不愧是兵變起家,對於唐王,他充分的詮釋了什麼叫天子之家的無情。

一夜之間,因為某種禁忌的原因,皇帝直接將唐王妃、唐王側妃非人道毀滅,至今三年,唐王多方打探仍然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為了鉗制兒子,他更狠的,將唐王至今僅存的四個兒子全部圈禁在這座慈蔭樓裡,三年不準出房間一步,至今沒有放出的跡象。

“好了,你快下來,換我看看!”李碚抓住她的腳,頭上梳了兩個雙丫髻,穿著一身女子的衣裙。

春華不捨的縮回樓裡,簡單的束髮,披衣,就是一個俊俏的小郎君,李碚頂替了她的位置,拿著望遠鏡朝遠處觀望。

皇帝自然不會關注春華這樣一個小小的王府宮女,侍衛們看著長興侯和唐王的面子也睜隻眼閉隻眼,只要李碚不離開樓,上房揭瓦只當是小宮女所為。

這倒成就了春華的獨特價值,一些獨特的訊息,在這一個個的節日中用一種類似摩斯碼的方式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