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副死表情鬼模樣給誰看呢？”
說實在的，朱厚照很看不起大明目前的宗室，一個個毫無鬥志沒有絲毫上進心，在朱厚照眼中這跟一群廢柴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寧王這種雖然是大逆不道的造反之徒，他心中對其還是比較偏愛的。
雖然人家行的是大逆不道之事，但人家最起碼有野心敢想敢幹，比起某些連想都不敢想整天就琢磨著生孩子的廢柴膿包要強多了。
誰曾想，當他見到這個自己覺得可以稍微另眼看一下的宗室宗親，居然是這副德行。
呸，把本宮的感情還給本宮，把本宮的高看還給本宮！
“呵，成王敗寇罷了。輸的是本王本王自然無話可說，但你也沒什麼資格來說本王。”
朱宸濠自嘲一笑，眼神依舊平淡，笑容中卻帶著一絲譏諷。
“一群該死的世家文人誤了本王大事，本王認了。”
“但你們燕王一系，就配坐這天下嗎？”
“你們不也是造反上的位，上位後還背棄了之前對兄弟的承諾，也配說本王？！”
“這皇位，原本就不該你們坐！”
朱宸濠眼中閃過一抹悲憤。
當年他家那位一代目寧王多信任燕王啊，在從未有藩王造反成功的先例下借兵燕王給予支援，這是絕對的雪中送炭。
可燕王一脈是怎麼對他們寧王一脈的？！
將之前共坐天下的承諾忘的一乾二淨，移藩削藩一條龍，還特麼暗中派人盯了他們寧王一脈好多年！
他們寧王一脈造反，都是燕王一脈逼的！
“不該本宮坐？”
“本宮原本就沒多稀罕這皇位。”朱厚照聞言，哼笑一聲。
“什麼意思？”朱宸濠眸光一凝，看向朱厚照。
這種時候還搞虛的有什麼意思，燕王一脈都這麼虛偽嗎？
“當皇帝，坐在那個位置上，看著底下百官對你朝拜你覺得很爽很威風很霸氣是嗎？”
“你知道那個位置有多孤獨有多冷嗎？”
朱厚照冷笑，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為何？
因為那個位置上所有人都在算計，你面對的是一群從大明各地透過層層選拔出來的精英。
你要玩不轉，他們就能玩死你！
除非你是那種醉深夢死的荒唐亡國君，不然在那個位置上你感受到的將會是難以想象的壓力。
真當坐上那個位置就萬事大吉了？
真當那個位置那麼香？
天真的有點過分了吧？
朱厚照看著朱宸濠，眼底閃過一抹鄙夷。
“哼，坐在了那個位置上你自然說什麼就是什麼，虛偽。”朱宸濠譏笑一聲，道不同位置不同經歷不同，顯然難以共情。
“呵呵，還是沒有看明白現實。”
朱厚照搖搖頭：“知道那些讀書人為什麼背叛你嗎？”
“一群貪生怕死的腐儒，無用的書生只會逞口舌之利一到關鍵時候就腿軟，這等廢物本王當初瞎了眼用了他們。”朱宸濠冷言道。
“說對了一半。他們是一群貪生怕死只會逞口舌之利的腐儒沒錯。但他們背叛你是因為，他們跟著你從來就不是因為你是什麼真命天子聖君在世。”
“他們跟著你不過是為了那從龍之功，為了自己的前程。”
“僅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