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情逐漸轉冷,低頭拱手道:“老先生實在折煞晚輩了,這我當真承受不起。還請收回成命。”被覆蓋的手不自覺握緊。
老者表情一僵忙道:“尊上我已立此地心魔血誓,您若不收了老朽,老朽便只有灰飛煙滅了。”作勢便將頭低下便拜
我猛的抬頭,盯著他道:“先生您這不是消遣小子嗎?我一生抱負皆無,自願嬉戲人間,先生這般人物又怎能隨我這般草莽之人而去。”
老者輕微抬頭看著我身體道:“尊上必有滔天之舉,且尊上身負鴻運若應九霄之源。老朽大膽推算到,若今日有幸得先生垂青可達天人境。”
我語氣徹底變冷道:“那先生又如何確定我會收了先生呢?先生有可曾算過小子我厭惡他人推算於我?”我向前走去低頭看著他。
老者將頭低的更低了道:“尊上,心魔血誓可強制老朽今後不得對先生用計。此血誓真假尊上護佑之真神可糾真假。”
我冷笑道:“你這老匹夫終於將關鍵道出了。”我握拳的手不自覺的放鬆了一些。老者將頭低得更低了,一言不發。
我語氣更冷道:“第一,你必須用一切來保證我的安全。第二,不得以任何方式做出對我有害的事。第三,你的性命我隨時都可以終結”老者抬頭緩緩道:“老朽知曉。”
我鬆了口氣笑道:“你這匹夫,你可知你今天做了一個怎樣的決定?那不是人力所能去追求的,不過——不管怎樣你已經正式入局了,歡迎你的到來。”我將他腦袋扶起看著他的眼睛。
老者看著我的眼睛,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我放下他的腦袋起身,拍了拍手居高臨下俯視著他道:“看來窺探未來讓你變得逐漸過於敏感了,現在給你最新的任務。在我醒來前看好我的身體。”
老者應道:“遵命”
我想道:“開始吧!”
一陣天旋地轉的混沌感產生,我再次暈倒。老者起身接住我,面無表情的將我帶到原來的房間內,放在床上看著我一臉淡漠。
他手中掐訣,模樣變成了一個三十歲的中年人。老者從空間中穿梭而出,一隻手拍向中年人的肩膀,中年人瞬間化為灰燼。
老者表情若先前般謙卑,在不遠處打坐修煉。它將整個過程看得一清二楚,我在混沌中,一道道肆虐的魂影撕扯我的靈魂後時間之力又不斷對它進行縫補。
老者透過那道脆落的意志看到了我正在經歷的全過程。意志在顫抖,老者的本體也在顫。他想退出去,但他做不到。
一道小了其他魂體一圈的小魂體看到了老者這一道微弱的意志,慢慢向這邊游去,由於是在我的識海中。它衝撞了數次沒法對它產生分毫傷害,但每一次的撞擊又讓它離意識接近一分。
老者看著它一點點的接近,直到魂體接觸到意志的一瞬間。我的七竅流下了暗紅的血液,一道黑色的魂體從中流出進入遠處老者的體內,一絲時間的力量也匯入了其中。
其它魂體仍舊繼續對我的身體撕扯。
魂體進入老者的體內,對他的意識進行撕扯,老者驚恐的用盡渾身解數仍舊對它沒有半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