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狼狽的從地上站起。看著渾身的液體,身體不自覺的顫抖。“我這是怎麼了?啊!”我在笑,面前視野變得模糊,一股股暗紅的液體隨向前走的動作留在軌跡上。

盲目的走在草叢間,紅光逐漸有了上移的趨勢。抬頭看著落山的夕陽餘痕,心想:“我還要繼續嗎……真的有意義嗎?”對著空氣試圖發聲:“咕咚,你還在吧……咕咚,出來,咕咚。”液體滾動的聲音與聲帶震動產生的聲音混雜讓聲音模糊不清。

“你覺得呢?要結束這一切嗎?”“夢”俯看著我。“我,我……我不知道。”用液態的手掌摸向暗紅的面龐,動作很輕,絲毫不敢用力。

“你是不需要繼續,可以選擇結束。”“夢”語氣輕佻地道。我驟然抬頭盯著它,就這麼看著,如此過了數分鐘。我冷靜下來看著它道:“你在激我?”

“你配嗎?”“夢”冷笑看著我。“我不配就不會在這了”我試圖去反駁他道。“那結束吧,現在告訴我你放棄了,我立馬結束這一切。”“夢”不為所動依舊淡漠地看著我道。“我……”紅光在即將到達大腦位置時卡在了脖子的位置,我回答不了這個問題,或者說我還在賭。

“呵呵”它消失了就留下了兩個極具嘲諷性的兩個音符。

“我得睡一覺。”我繼續走向先前記憶裡風扇的方向,而思維卻控制不住地想要讓自已休息。感覺步伐越來越重,最後一個由液體構成的人癱倒在一片極高又廣袤的草叢中,草叢隨風搖曳而我卻已陷入了沉眠。

“未來就要靠這個傢伙了嗎?也罷”一道魁梧的身影透過一塊鏡面看著我道。語罷,向著鏡面伸手,手臂完全沒入整個鏡面,手掌抓住我的頭顱。龐大的靈力由其全身匯入那條手臂,度入我的體內。片刻後,一條瘦小的手臂自虛空中收回。

黑暗的空間中,隨著一道亮光的闖入,四道身影逐漸顯現。“這是夢?”全身液體的我看著四周。旁邊的三人全都閉著眼面無表情。

我摸向離我最近一個穿著便服的人影,手掌穿過他沒有接觸到實體的感覺。“這是我?”我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和我記憶中完全一致的面龐。

將手掌收回走向剩下的兩人剛要觸碰他們,兩人突然睜開雙眼,用著似乎還沒睡醒的眼神看著我。手掌瞬間收回後退半步,同樣看著他們道:“能聽到嗎?”

這兩人穿著相同的黑袍,長著吸血鬼的模樣。其中一個看著我,眼神空洞表情淡漠但語言卻顯得有些激動道:“我靠,怎麼突然看到之前的自已了?我不是死了嗎?”另一個剛想開口聞言轉頭看向這個和自已長得完全一樣的人閉口不言。

我看著他小心試探道:“可能我就是你。”他聞言眉頭略微皺起,眼神相比先前清澈了些許,直言道:“你也是那些所謂的‘我’的一員嗎?”我搖頭道“不,或許我們就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