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冀幾槍解決掉江寒月身後的人,返身回去,抬腳就往江寒月屁股上踹了一腳,他雙眉緊蹙,眼裡盡是怒意。

“收起你的個人英雄主義,我不需要你救!要活就兩個都活!”

江寒月捂著屁股,咬牙道,“大哥,我不要面子的啊!”

“再廢話,一起死這裡吧。”

明冀看著正往他們這邊來的敵方坦克,神色凝重,如果不能撐到援軍來,他們今天恐怕都要交待在這裡了。

“行吧,盡人事,聽天命。”

江寒月惡狠狠的一腳踹向被明冀一槍打倒在地,還在兀自呻吟掙扎的敵人的下體處,對方慘叫一聲痛昏了過去。

江寒月拿走地上之人的手槍,乾脆利落給了對方一槍,這下對方徹底昏迷了。

兩人快速奔向最近的一輛坦克,想要在被圍攻前跑進去。

發現了明冀和江寒月的意圖,李書書玩味一笑,她抬手讓手下動作加快,他們再怎麼跑能比得過坦克的速度麼。

看著還有十幾步遠的坦克,而對方坦克的炮火已經到了腳邊,江寒月苦笑著大喊。

“看來,今天真的要交待在這裡了!那群龜孫怎麼還沒來支援!”

形勢迫在眉睫,明冀眼裡倒映著炮火的光影,臉上不見半點慌亂,若不是他緊緊抿起的雙唇,旁人竟窺不見他內心的緊張。

心知他們躲不過的江寒月,在敵方坦克炮火再次轟過來時,已經做好準備用自己身體儘量護著明冀的準備,他想要為明冀尋求一絲生的希望。

而察覺到江寒月的動作,明冀動作比江寒月更快,他身手敏捷的一把將江寒月撲倒,用身體為江寒月撐起一方庇護之所。

“明冀你……”

江寒月雙眼睜大,抬頭震驚動容的看向面容堅毅的好友,語氣兇狠中透露著深深的無奈和感動,“你這樣顯得我很呆,明明說好了一起活!”

明冀眼中只有堅定,他唇角淡淡勾起的弧度沖淡了他素日臉上的嚴肅,語氣變得溫和。

“受著,只對你好這一次。”

他已經做好了慷慨赴死的準備,對於一個軍人來說,死在戰場上是他最大的榮光。

只是有點可惜,他沒能見到如畫盛世、沒能感受除了家國之外的心動情懷……

江寒月死死咬住嘴唇,眼睛通紅,他試圖反護回去,發現自己被明冀壓制的死死的,完全沒法用力……

很明顯,明冀抱著必死的決心,也為了讓他有機會可以活。

一分一秒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如此煎熬。

他想象中自己身體被炸的血肉模糊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巨大的重物倒地聲。

明冀和江寒月同時扭頭,就看見龐大的黑色身影倒在地上,擊起地上厚厚的黃色塵土。

“袈裟!”

兩人起身跑到袈裟旁邊,袈裟身上的皮毛散發出濃濃的燒焦味兒,它的背部有一塊地方血肉模糊。

大黑熊痛的鼻孔一翕一翕的張開,喉嚨裡發出粗重的喘氣聲。

為了不讓明冀擔心它,袈裟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口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兩隻熊掌一左一右將明冀和江寒月緊緊夾在腋下,用盡全力往十幾步之外的地方跑去。

它用自己寬厚的背獨自承擔著炮火的威力,想要為明冀和江寒月開闢出一條求生的小路。

能堅持到坦克前已經是袈裟的極限了,它將兩人託舉上去,確認兩人沒有危險後,才轟然倒下。

它已經跑不動了,生命的最後一刻,袈裟的眼中已經看不見滿天硝煙和火光,它想起了被明冀收養的最初時光。

那時候它每天只需要露出肚皮在地上快樂的打滾,每天什麼都不用想,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