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失明的人都不會流淚?"

這是洛映水醒來後對藍墨說的第一句話,藍墨微微嘆息道:"也許是吧,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會一直陪著你。"

坐在輪椅上,洛映水被推到了醫院外的草坪上,陽光灑落在身上,雖然已是夏季,她卻不覺得熱,側過頭揚起一個微笑問道:"現在幾點了?"

藍墨抬起手看了一眼手錶回答道:"下午六點二十。"洛映水抬起手道:"我想自己起來走走,坐得久了,腰會疼。"藍墨伸手將她的手拉了過來,扶起她,洛映水站起身,試探著向前挪動著腳步。

手掌觸碰到硬物,洛映水本能的縮回手,藍墨柔聲道:"映水,別怕,是盲杖,這段時間你得用它。"

洛映水笑笑道:"看來我真的是要習慣盲人的生活了。"藍墨扶著她緩慢的向前走著,微風柔和的拂過她的髮絲,帶著絲絲清香,傳入他的鼻腔。

林蔭道的樹上,飄下些許花朵,落在她的頭頂,藍墨停了下來道:"別動。"洛映水便像是定格一般站在原地,取下她頭頂的花,他從未感受過如此近在咫尺的距離,不由得心跳都加快了幾分。

"怎麼了?"洛映水開口問道,將藍墨的思緒拉了回來,藍墨笑笑道:"沒事,就是掉了片樹葉在你頭上。"

走得有些累了,藍墨便帶著洛映水在一處長椅上坐了下來,只是洛映水的精神卻不算很好,不到十分鐘,她就顯得很疲憊。

坐下來沒一會兒便靠在藍墨的肩頭睡了過去,藍墨小心翼翼的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將她包裹住,打橫抱回了病房。

藍墨剛坐下來休息一會兒,便聽到一陣敲門的聲音,隨即被驚醒,看著站在門口的護士,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走了過去。

關上門,護士開口道:"藍醫生,不是我有意要打擾你,剛才醫院來了個重症病人,指名要你去看,所以我才來找你的。"

藍墨側目看了一眼身後道:"好,我這就去,你看著點。"護士認真的點點頭。

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南宮寒野的身影赫然出現,走到病床前,看著她蒼白的臉,下午他拿到洛映水的檢查報告才知道她暫時失明,推掉了會議便趕了過來。

寬大的手掌撫上她的臉頰,那是洛映水從未見過的溫柔,現在沉睡中的她,更是不知道他在這裡。

洛映水猛然皺了皺眉頭呢喃著:"藍墨,頭...疼..."南宮寒野一愣,隨後伸手動作輕柔的搭上她的額頭,替她輕按著頭部,緩解她的疼痛。

揉了好一會兒,洛映水緊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再次睡了過去,南宮寒野的手也慢慢停了下來,坐在床前看著她睡著,想要將手抽回來,卻被洛映水一把抓住。

將他的手臂抱在懷裡,力度不大卻偏偏讓南宮寒野無法縮回手,只能任由她抱著,看著她睡得香甜,嘴角不經意揚起一個微笑。

藍墨在手術室裡待了整整一夜,南宮寒野坐在病床前,一夜未眠的看著洛映水,直到她醒了過來。

"藍墨,我想喝水。"洛映水察覺到什麼一般,鬆開了手,卻沒有聽到回應,只有腳步聲。

水杯放在她的唇邊,洛映水接過了水杯喝了幾大口將水杯放了下來,突然想起了什麼,側過頭問道:"你是誰?你不是藍墨?"

"昨晚有重症病人,忙得晚了些,喉嚨有些不舒服,所以剛才沒說話。"藍墨的聲音傳了過來,洛映水也算是放心了些,所以她抱的手臂是藍墨。

洛映水的神情有些異樣,藍墨上前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頭又在疼了?"她搖搖頭沉默著,為什麼總會覺得南宮寒野就在她身邊?

而在藍墨與洛映水說話間,南宮寒野已經悄然離開了病房,藍墨神色複雜的看著他,南宮寒野卻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