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後視鏡裡的洛映水,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南宮寒野開始反省自己剛才的行為,還以為是自己對她太過分,沒承受住打擊她才暈了過去,又或者她是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了?

"水兒?你是不是為嚇我,趕緊起來。"南宮寒野對後面昏迷的洛映水說道。

可是許久過去了,並沒有人回答南宮寒野的自說自話,他皺眉,隨後握著拳頭狠狠的打了一拳方向盤,把油門踩到底飛速開往醫院。

藍墨跟在後面,看到原本還算正常的車輛一下子就成了馬路上的賽車,暗罵一聲也跟了上去:"你真當這裡是賽車場嗎?你不要命也不能拿洛映水的命開玩笑。"

藍墨到了醫院的時候,南宮寒野的車敞開著車門,裡面卻沒了人影。

醫院的人不認識洛映水,但一定認識南宮寒野,所以藍墨只問了幾個人就找到了他們去的地方。

看到南宮寒野站在門口,藍墨上前去詢問:"怎麼樣了?"

南宮寒野瞥了一眼藍墨,繼續盯著病房門口,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藍墨也無所謂,在南宮寒野對面站著,當初他為什麼突然回國這一直困惑著他,可是他又沒有辦法去問洛映水,而面前這個人又是絕對不可能跟自己提起一個字的。

半個小時後,病房門開啟,醫生和護士都出來了,南宮寒野攔著醫生詢問情況。

"檢查了患者胃裡殘留的物,其中有一種精神藥物,吃了它必須禁酒,不過幸好現在已經沒事了,再過一會患者應該就醒了,南宮先生現在您可以進去。"醫生恭敬的說完就離開了。

藍墨震驚,他陪在洛映水身邊期間沒有看出她有任何問題,根本就不會服用精神藥物,怎麼自己才離開幾天就出現這樣的事情,腦海裡突然回想起之前接聽電話的男人。

南宮寒野進去之後立刻把門關上,讓在思考事情的藍墨一頭撞了上去,捂著頭後退幾步,轉動門把手最後還是沒有把門開啟。

"開門。"藍墨在門外喊道。

可是南宮寒野一點都沒有理會他,過了一會門外也安靜了下來。

"水兒?"南宮寒野現在腦海裡是一片空白的,看著安靜的躺在自己眼前的洛映水讓他覺得恐懼。

洛映水的世界還是黑暗的,可是突然眼前就出現了南宮寒野的身影,他溫柔的呼喚著自己的名字,還是那個會對自己微微笑著的人,她高興的奔跑過去想要抱住他,剛一碰到他就煙消雲散了,這樣她驚恐的大喊著他的名字。

"野!野!"洛映水猛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白茫茫的天花板大口喘息著,心臟依然狂跳不停。

"水兒。"南宮寒野在洛映水口中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就已經緊緊握住了她的手,看到她終於醒了,興奮的心情躍於表面。

洛映水聽到聲音才發現這裡還有人,就算過再久,她都依然很熟悉的聲音,一扭頭就看到了站在床邊的南宮寒野,而他臉上雖然看出來有些開心,但是裡面還有一絲擔心。

感覺到自己握著他的手,即使貪戀還是立刻鬆開了,可卻還是被南宮寒野緊緊握著。

洛映水從床上坐起來,仰望著南宮寒野道:"南宮先生,麻煩你放手。"

看著剛才明明還很急切叫著自己暱稱的洛映水,突然又生疏的稱呼自己為南宮先生,這讓南宮寒野更加不願意放手。

手被握得更緊,洛映水用力想要把手從南宮寒野那裡抽離,兩個人默默無語的抗爭著,他看著一直皺著眉的她,最後還是認輸了,偷偷的減少力量,於是她的手終於逃掉了他的掌心。

黑色的蕾絲帶掛在南宮寒野手指上,他原本都沒發現洛映水手腕待著東西,現在看到這個東西有些奇怪的皺眉:"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