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為首的黑衣人心中大急,蠻力一拳帶著十足的勁道,猛然轟向程大象。
程大象瞳孔凝縮,他望著轟來的拳頭,本能的想閃身躲避,可因為胸前與腿部都受了箭傷,身體根本不受控制。
砰!結結實實的一拳印在了臉面,程大象頓時感覺雙耳嗡的一聲,鼻尖痠痛,整個人向著井邊癱坐了下去。
鐺啷~
繡春刀掉落在地,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著屬於它的孤傲。
噗!程大象歪頭吐出了一口血水,眼神開始渙散無神。
“快去拿繩子!”
為首的黑衣人沒有再管程大象,低頭看著深井,神色難看。
這要是真讓那幾個人跑了,家主非要雷霆大怒不可!
待一名黑衣人取來了繩子,為首黑衣人剛要抬腳,合計順著繩子下去探探情況。
撲通!程大象不知是哪來的力氣,撲到為首黑衣人身下,雙臂緊緊的抱住雙腿。
“只要…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尚存,你!你這雜碎,就別想下去…!”
程大象說著說著,鮮血就順著嘴角向外流淌,眼中遍佈血絲。
“瘋子!”為首黑衣人怒上加怒,猛然抽出單腿,攜著沉重的力道豎劈而下,毫不留情。
“呃…”
砰!一記重劈腿砸落到程大象的額頭上,鮮血頓時在額頭與雙眼部位,向下滑落,滴在了嘴唇上,慘狀猙獰。
“嗯?怎麼還不鬆開!”為首黑衣人摘下面罩,露出了面孔,聲音疑惑。
而這個人,正是那日追蹤程家兄弟到城外的,熊蠻。
“統領,他已經沒氣了。”一名黑衣人蹲下身子,探了探一動不動的程大象鼻息,抬頭道。
“晦氣!錦衣衛怎麼這般難纏,人都死了,還這麼大力氣!?”
熊蠻沒好氣的低頭,看著死抱著另一條腿不放的程大象,又怒又敬。
怒!他放跑了同夥,自己就要挨罰!
敬!雖然死了,可他這人,仍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
“統領,那咱們還繼續追嗎?”一名黑衣人,小心翼翼問著。
“追?還追個屁!”熊蠻踢腿甩了甩抱著自己的程大象,依然還是甩不掉,對著其餘黑衣人呵斥道:
“你們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幫我把他弄開啊!”
熊蠻等人在臨走之前,又給知府府衙放上了一把大火,將府衙內的所有書信燒成灰燼,以免還有證據留存。
晚間,風聲陣陣。
台州府,吳府。
“你這個廢物!”
得知事情經過的吳傅,揚手給了熊蠻一記巴掌,恨聲道:
“我既能給你下了必殺的命令,那自然就是代表我是知曉他的身份,可你卻放他跑掉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給我們吳家帶來多大的麻煩!”
“熊蠻知錯!”熊蠻低著頭不敢反駁。
“還請家主,再給熊蠻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
“機會?哼!”吳傅臉色鐵青,原地轉悠了好一會兒,斜眼看著熊蠻道:
“將家中所有的探子全都散出去,既然是錦衣衛,那自然就只能去各地的錦衣衛衛所求助!
這次若是發現了他們的行蹤,你不要魯莽行動,務必先派人回來通知我。”
“是!”熊蠻暗鬆了口氣,轉身出去部署。
“外姓中人,就是不堪重用!”吳傅瞅著熊蠻離開的背影,唉聲嘆氣,要不是自己沒有生育功能,豈能重用一個莽夫!
兩日後。
就在吳氏探子尋找毛銳等人之時,一條訊息透過禮部尚書吳通,傳入了朱元璋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