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陸仲亨不說這話還好,此話一出口,華雲龍仔細琢磨起來,還真就是這麼回事!

“老陸,你還真別說,王昌賢今天站那的口吻和語氣,還真像林牧,尤其是那發號施令的樣子更是像極了那小子,就如同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可華雲龍和陸仲亨都是百思不得其解,王知府的言談舉止怎麼會像林牧呢?

莫非,林牧還能控制別人的行動不成?

這就有些天方夜譚了,二人無論如何都不相信。

可也就在這不久後,陸、華二人一同接到了王知府的賠罪書信。

信中,王知府將自已遇到林牧三次,撞邪撞了三次的事情全部描述了一遍,並向兩位侯爺道歉。

王知府特地在書信之中,告知了陸、華二人,此事過於蹊蹺,他已經寫信去找岳丈胡惟庸想辦法去了。

讀罷這封書信後,饒是陸仲亨和華雲龍,心裡也開始嘀咕起來了。

“莫非,那林牧真的就這麼邪性?”

“老陸啊,之前我還真沒想到這層,可現在想想這事兒確實是夠邪性的。”

華雲龍終於冷靜下來,給陸仲亨分析道:

“你看啊,王知府他老丈人是當朝宰相胡惟庸,這胡惟庸仗著自已的宰相之權,結黨營私,欺上瞞下,收受錢財。”

陸仲亨接話道:

“咱倆手裡的好幾條人命案,還有我家那個不孝子強搶民女,最後鬧得沸沸揚揚那案子,最後不都是花錢找胡惟庸把案子給壓下來的嗎?”

“還有你強搶別人妻子做小老婆,這事兒胡惟庸當時訛了你3萬兩銀子,要不是胡惟庸在朝中替咱們壓下這些彈劾的奏章,這些事傳到陛下耳朵裡,咱們就算有丹書鐵券免死牌,九顆腦袋都已經被砍完了!”

華雲龍一邊瞪了陸仲亨一眼,這傢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可又一分析,反而更加覺得王知府這件事之中透著詭異:

“你看啊老陸,如此說來咱們和王昌賢、胡惟庸坐的是一條船,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咱們若是船翻了,王昌賢和胡惟庸不也得死無葬身之地嗎?”

陸仲亨點頭道:

“是啊,若要這樣說來,王知府更沒有任何理由跟咱們撕破臉皮啊,何況還是抄咱們這些王侯的家,沒有皇上的旨意他都敢這麼做,這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

“這王昌賢就算自已找死,他老來得子,把家中那個兒子愛的如同珍寶一樣,捧在手裡怕化了,保全家人性命都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故意做下這樣的滅九族大罪求死呢?”

陸、華二人一合計,知道這其中另有隱情。

便在此時,門外有手下來報:

“啟稟侯爺,咱們的封地附近有人在敲鑼打鼓,他們嘴裡喊叫著,說明日在澄安縣衙,要將從二位侯爺家中抄沒的錢糧,還給那些窮苦百姓們,叫百姓們明天排著隊,都到縣衙去領回自已失去的東西。”

聽到這話,陸、華二人只覺得一陣揪心。

白花花的銀子和糧食散給了窮人,作孽啊!

這二人都不是什麼善類,林牧運回縣衙的錢糧,又都是從他們這裡奪走的。

發他們的銀子給澄安百姓花,這如何能忍?

華雲龍道:

“要不,你我上一趟黑龍山?”

陸仲亨皺起了眉頭道:

“此事不宜鬧大,今日已經鬧得澄安縣人盡皆知了,咱們再去找黑龍山的那夥土匪,傳到朝廷那裡去可就不好辦了。”

華雲龍問道:

“陸兄,我府中被抄去的銀子不下三十萬兩,還有十幾萬石糧食,想來你被抄家帶走的錢糧也不比我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