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如同易尋猜測的一樣。

白衣人每次都在深夜出現,將周圍的靈石全部一掃而空,連一絲靈氣都不給易尋剩下。

靈石像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這也就算了。

更叫易尋無語的是,他也沒找到機會檢視對方的角色面板。

因為每一次,白衣人一露面,就會帶來極其強大的威壓。

不管他當時正在做什麼,所有動作都會被封住。

無法言語,也無法動彈。

要等到對方完全離開後,才能恢復正常!

這就叫人有點受不了了。

易尋不但臉色日漸陰暗,黑眼圈也悄然爬上了面容。

自已是被當做韭菜,取款機,還是每日重新整理的固定資源點了?

就逮著一隻羊反覆薅羊毛,白吃白拿,還連一聲謝謝都沒有。

這位前輩的素質也太低了吧!

……

轉眼已至第五日。

此時此刻,易尋甚至連佈置陣法的心思都沒有了。

他信手一揮,將整整十萬顆靈石如小山般堆疊於地,直至高聳至閣樓之巔才罷休。

不僅如此,易尋還大剌剌地敞開門窗,彷彿毫不擔心有人會覬覦這筆財富一般。

而他本人,則端坐於靈石堆旁。

單手托腮,雙眼圓睜,宛如黑夜之中的貓頭鷹般,一動不動。

等,就硬等。

今天咱必須得把白衣人的老底給摸清楚!

月上中天,萬籟俱寂。

白衣人再次穿過窗欞,悄無聲息,踏上了閣樓古舊的地板。

在注意到滿倉滿谷的靈石後,他一向平靜無波的神色,突然微微一怔。

接著,便是朝易尋投來一瞥,略帶欣賞道。

“小東西,很識相啊。”

說罷,便照常一伸手,將面前成堆的靈石化作一杯酒水。

只不過,這一次,白衣人沒有急著離開。

而是盤腿坐下,與易尋對面,細細品嚐起了手中的靈氣之酒。

“一醒來就遇上了天資過人的小輩,還主動上貢靈石,不錯。”

“看在你足夠乖覺的份上,有什麼問題便問吧,我酌情回答。”

他沒有特地禁錮自已的行動!

易尋心裡一喜。

立刻深吸了一口氣,起身拱手問道:“晚輩易尋,敢問前輩名諱?”

白衣人淡淡道:“楚隨。”

聽到這兒,易尋微微蹙眉。

他敢肯定,清羽宗的歷史上,根本就沒有過這號人。

但白衣人身上流露出的氣息如此強大,如此神秘,要論修為,他甚至超出了元嬰初期,能和清羽宗最強的前代宗主相媲美了。

這樣的人物,姓名從來沒有記載於史書。

照理來說,不可能啊!

“就一個名字嗎?抱歉,我完全沒有印象。”

易尋謹慎地問道。

“前輩是先前哪一代的弟子?還是說……您是被我清羽宗封印在此的敵人?”

“敵人?”

白衣人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輕蔑至極的笑容。

同時,也發出了一陣低沉而又不屑的嗤笑聲。

他扭頭看向窗外,緩緩開口道:“清羽宗這個名字,我先前從未聽聞過,想必只是一個剛剛建立不久、名不見經傳的小門小派罷了。”

接著,他似乎陷入了回憶,喃喃自語道。

“若是要說敵人,呵呵……如今這世上,那些曾經與我結下深仇大恨之人,如果沒有飛昇,恐怕都已經死去殆盡了吧!”

聽聞此言,易尋心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