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功夫了得,這張嘴也是半點兒不饒人。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明明每一個字都是恭敬馴順的,就連態度其實也並不囂張,可沈燃就是能看出他那根打也打不斷,壓也壓不彎的荊棘反骨。

更能看出對方恭敬之下的疏遠。

說了這麼多,歸根結底就是不想跟他有任何牽扯。

沈燃神色間似笑似嘆:“子期這話可是真心?”

薛念斬釘截鐵的道:“臣敢對天發誓,若有半句虛言,不得好死。”

沈燃驀地輕笑了一聲。

這樣的誓言,若是別人來發,他或許還能信上幾分。

可上輩子薛念明知情勢兇險,還敢獨自一人闖盛京,赴邊關,豈不就是已存定了必死之心,決意馬革裹屍還,這樣的人,怕什麼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