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空間很大,搜尋耗費了不少時間,然而所有人都是愁眉苦臉的無功而返,這彷彿是一條死路,除了剛才進來的那條甬道之外,他們沒有在此處發現任何其他的出口。

薛念低頭檢視地圖,皺眉道:“可是從地圖上看,此處明明應該有路才對。”

“那是不是有什麼機關?”

季九撓頭道:“陛下,少將軍,要不我再領著幾個兄弟去仔細找找?”

沈燃和薛念都沒說話。

薛念目光掃過他們每個人的臉,忽然道:“季九,劉遠呢?”

到現在為止,餘下的八個人中只回來了七個,還有一個沒回來。

季九皺了皺眉,隨即指著西北方向道:“劉遠到那邊檢視了,可能是遇見什麼事兒耽擱了吧。我……”

他剛想說“領人去看看”,沈燃和薛唸對視一眼,已經邁步向著那個方向走去了。餘下的幾個人生怕他們又走到前頭去,急忙跟了上去,三人在前,四人在後,把他們護在中間。

這條路越走越潮溼。

前頭還隱隱約約的聽見了流水聲。

忽然——

走在最前頭的一個士兵駭然停住了腳步。

他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水潭。

潭中漂浮著大片大片的血跡,一條條鱷魚浮在水面上,嘴裡不知在咀嚼著什麼。

不知是否見到有生人靠近,原本在水潭中的鱷魚竟紛紛爬了上來,伴隨著一陣抓撓爬搔之聲,腥臭味撲鼻而來。

當先一條鱷魚速度極快,轉眼間爬到打頭士兵旁邊,張開大口,狠狠向著他腿上咬落!

那士兵拔出腰刀向著鱷魚斬落,結果只聽得“哐啷”一聲,腰刀竟然直接斷成了兩截!與此同時,那士兵腿上傳來一陣劇痛,已被咬中。

薛念衝上去,一腳踢在鱷魚身上。

也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氣,竟直接將之踹回了潭中。

然而隨著“嘩啦啦”的一陣水聲響動,那條鱷魚竟然還是自如的在潭中游動。

薛念卻已經感到右足隱隱作痛。

深知這種動物極其兇殘,猶如陸上虎狼。尤其皮甲之堅厚,刀劍難侵。

沈燃垂眸看著漸漸逼近的數十條鱷魚,面色冷沉,低聲道:“退回去。”

薛念背起被咬傷計程車兵,眾人原路返回。季九一邊跑一邊道:“陛下,少將軍,這些鱷魚實在太多了,不如我們先退出去——”

他話還沒說完,回頭向著出口處看了一眼,瞳孔皺縮,聲音戛然而止了。

他們進來時的那條甬道竟不知何時被厚重的鐵門封上了!

而那些鱷魚卻還在後頭窮追不捨!

眼看著就要逼到近前。

被薛念揹著計程車兵忽然道:“少將軍你快放我下來!反正我的腿已經受傷了,也跑不快,我來引開它們!”

薛念拔出了腰間彎刀:“這叫什麼話,你看你家少將軍是這種人?能殺一條算一條!”

沈燃道:“薛子期,你先等等。”

說著,他手中長劍驀地一翻,將地上的一塊黃金送入了鱷魚張開的大口中。

那鱷魚掙扎了幾下,竟然就倒地斃命。

這些金子上果然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