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覺得謝今朝所言頗為有理。
如果他真的什麼都不做,還好吃好喝招待袁濟舟,就算最後不掉腦袋,那這個侍衛長也別想再幹了。
他看著謝今朝:“謝大人為何要這般幫我?”
“是在幫紀大人,可也同樣是在幫我自己。”
謝今朝輕輕嘆了口氣:“陛下為何要派我這麼個文官來輔助你,你我心知肚明,我這個官位本來便得來不易,若最後不能給個交待出來的話,只怕就要幹不下去了。”
謝今朝這樣直言不諱,紀安陽反倒默默良久。
他眼底閃過晦暗不明的光:“以謝大人的人才品貌,即使不做這個戶部尚書,自然也會有不少人願意接納你,比如……”
紀安陽頓了頓:“誠王爺不是就頗為賞識你。”
謝今朝輕笑了一聲。
他微微側頭,眸中閃過一絲似有若無的嘲諷:“原來紀大人堂堂男兒,喜歡做任人玩弄的籠中鳥?”
紀安陽無言以對。
但凡是個稍微有血性的男人,都不會願意接受沈建恆這種近似於折辱的招攬。謝今朝雖然長的好,可畢竟也不是個女子。
兩人之間一陣寂靜。
過了一會,紀安陽忽然道:“謝大人到盛京城來是為了什麼?”
真巧,不久之前趙元琢也問過他同樣的問題。
謝今朝笑道:“男兒在世,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那自然是為了功名利祿。難道紀大人在宮中做御前侍衛不是為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