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出一萬兩!”

劉媽媽喜笑顏開:“好,一萬兩一次,還有出價的嗎?”

看到素來疼愛自己的親姐姐被人當做貨物一樣在臺上拍賣,趙元琢把手搭在窗臺上,手背隱隱露出了青筋。

但他並沒有立即參與競價,而是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臺上的趙晴嵐。

他發現趙晴嵐對競價之人根本漠不關心,只是一直盯著西北角的位置,於是便順勢望了過去。

沈燃揚了揚眉,也順著趙元琢的目光望了過去,那裡同樣站著許多年輕的公子,其中有一人吸引了沈燃的注意。

趙晴嵐曾經的未婚夫,如今官拜吏部侍郎的溫崢。

見到此人,沈燃有些嘲諷的勾了勾唇角,緩緩道:“溫崢。”

“趙家被抄家的第一日,他就和吏部尚書何寧遠的嫡幼女定親了,如今何寧遠提攜自己這個未來的女婿做了吏部員外郎,想來他此次是不太可能參與競價的了。”

說完,沈燃目光向旁邊一轉,落在了溫崢旁邊的一個公子身上。

說是公子,可對方身材嬌小,舉止也與尋常男子不太相同,且與溫崢十分親密。

沈燃何等眼力,一眼就瞧出端倪。

他戲謔道:“帶著風光無限的現未婚妻,跑到這種地方來看前未婚妻,這溫崢也委實是個奇人。”

除了趙晴嵐之外,趙元琢平時很少接觸女子,更不於風月之事上用心,只一味專注於兵書策論,眼光自然就沒有沈燃這麼毒辣,經沈燃這麼一說,他才注意到異常之處。

默然片刻,趙元琢垂眸冷笑了一聲:“溫公子這等人才,我姐姐也高攀不起,但願他前程似錦。”

沈燃笑而不語。

此時競價竟已經達到了六萬兩,算是極其少有的高價了,而且價格還在不斷上漲。

達到七萬兩的時候,劉媽媽笑的連嘴都要合不上了。

趙元琢卻皺了皺眉,心裡隱隱感到有些不太妙。

他覺得這競價似乎開始往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那超越十萬兩,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趙元琢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他雙手撐住窗臺,高聲道——

“十萬兩!”

此事他容不得半分差池,必須一上來就壓住這些人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