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約翰歸國的第七日,又十個時辰如同蝸牛爬行般緩緩逝去。

無聊,還是無聊!

這段時間,約翰彷彿被困在一個無形的囚籠中,四周瀰漫著無盡的寂寥與沉悶,他的生活彷彿變成了一部單調乏味的電影,迴圈播放著他在居室與客廳間徘徊的身影。

那座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莊園,如今卻成了他無法逾越的禁地。

十七歲的約翰,正是青春洋溢、熱血澎湃的年紀,他應該像翱翔在天空的雄鷹,自由自在地探索這個世界。

然而此刻的他,卻像是一隻被困在籠中的鳥兒,無力振翅高飛,他心中的鬱悶之氣,如同烏雲般積聚,沉甸甸地壓在他的胸口。

以至於他看見那在他家“悠閒漫步”的安娜,那股鬱悶便愈發強烈,彷彿要將他吞噬。

安娜一邊觀察,一邊吃著安東尼給的零食,說實話,只要危險不發生,這樣的生活還是挺愜意的。

她就像是一朵盛開的蓮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只是,莊園中的氣氛卻越來越緊張。

安東尼究竟遭遇了什麼?為何國外的兒子會被緊急召回?為何莊園會加強戒備?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與危機。

但是,這些對安娜來說,都如同過眼雲煙,她並不關心,也不在乎。

她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安東尼兩個月,只要在這段時間內,安東尼安然無恙,那麼她的任務便算是完美完成。

“嘿!是誰允許你工作時間吃東西的?”

突然,一道嚴厲的聲音打破了安娜的寧靜。

她轉過身去,只見約翰正怒氣衝衝地站在她的面前,他的臉上寫滿了不滿與憤怒,彷彿要將安娜生吃活剝。

安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不能嗎?”她的聲音平靜而淡然,彷彿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當然不能!”約翰氣惱地吼道,“你們保鏢公司的規章制度不都寫著的嗎?工作時間禁止吃東西!”

安娜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不是保鏢公司的。再說,這是你爸允許的。”

在約翰的眼中,似乎她渾身上下充滿了嘲諷。

“即使你不是保鏢公司的人,也得有職業精神吧?”

約翰的語氣中充滿了不滿與指責,“工作時間吃東西就是失職... ...等等,你說誰允許的?”說到這裡,他的話語突然頓住,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爸允許的。”安娜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小丑在表演。

原本的義正言辭瞬間消失無蹤。

約翰的質疑聲在安娜的回答中逐漸消散,他洩氣地垂下頭,像是一隻被洩了氣的皮球。

“怎麼會這樣?”約翰嘟囔著,似乎對安娜的特權感到十分不滿。

安娜聳聳肩,不以為意:“你爸覺得我工作做得好,就讓我吃點零食放鬆一下,有問題?”

約翰瞪大眼睛,顯然對安娜的坦然態度感到驚訝:“沒問題才怪!你可是在工作啊!”

安娜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那你呢?你整天呆在家裡,不也是無所事事?”

約翰一時語塞,他確實沒有什麼可以反駁的,安娜說的沒錯,他雖然不用像安娜那樣面對未知的危險,但也被限制在莊園裡,無法自由行動。

“那不一樣!”約翰終於找到了反駁的理由,“我是因為父親的事情才回來的,你只是在工作而已!”

安娜挑了挑眉,似乎對約翰的辯解並不感冒:“有什麼不一樣的,我們都在為了自已的生活而努力,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約翰被安娜的話說得有些啞口無言,他突然發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