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約翰站在不遠處,手中緊握著那把全自動手槍。
這是他第一次面對如此緊張的局勢,他的心跳如同擂鼓般狂亂,握槍的手也在哆哆嗦嗦著,他不停地告訴自已要冷靜,要鎮定,但內心的恐懼卻像潮水般湧來,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安娜深知槍聲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於是她用塑膠瓶製作了一個簡易的消音器,雖然效果有限,但在雨聲的掩護下,應該可以降低鐘樓上武裝分子的警覺性。
她給約翰做了簡單的培訓,告訴他如何瞄準目標,如何保持冷靜,但是他實在太緊張了,握槍的手不停的微微顫抖。
畏畏縮縮的半蹲著走了幾步,約翰抬眼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身旁周圍都是黑乎乎的,彷彿有個怪獸在黑暗處蹲著等他過去送死。
不親自加入進來真的不知道在這裡的壓力有多大,約翰現在突然有點後悔,也許剛才就不應該端著少爺的責任感。
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百達翡麗手錶,距離預定時間還有一分鐘,他必須繼續前進,完成自已的任務。
他藉著一道陰影慢慢的接近了鐘樓,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吊在希臘式門廊柱子下的兩個守衛,約翰開始在內心給自已加油:“你可以的,約翰,你可以的。”
此時,安娜也已經接近了她的目標。
她迅速而準確地用小刀刺入了目標的脖頸,武裝分子在驚恐中張大嘴巴,卻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安娜扶著屍體慢慢倒下,同時注意到對面還有一個武裝分子站得好好的。
在昏暗的環境中,安娜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異常果斷。
她站在原地,撥出一口沉重的熱氣,內心的後悔與無奈交織在一起。
她真的開始後悔幫助那個小少爺了,這個決定讓她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不得不使用這種幾乎不可能成功的方法。
她用飛刀擊中十二三米外的人體,這幾乎超出了常人能夠做到的極限,而且,她還必須確保刀尖準確刺入目標的脖頸,以免他發出聲音引來更多的敵人。
這樣的任務,即使是軍隊中最頂尖的兵王恐怕也不敢輕易嘗試。
後悔歸後悔,任務還得繼續。
安娜迅速調整心態,拔出小刀,準備投擲。
她的目光緊盯著目標,心跳加速,但手上的動作卻異常平穩,這是她多年訓練的結果。
終於,她出手了。
小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準確地刺入了目標的脖頸。
只聽“噗”的一聲輕響,就像是跳水運動員入水的聲音,對面那個武裝分子突然軟軟地倒下了。
安娜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感到一陣輕鬆。
安娜沒有停留,她連忙貓著腰跑到另一邊,約翰一直沒有動靜,她得看看怎麼回事。
只見約翰站在那裡,神情呆滯,手中還舉著那把帶有塑膠瓶的手槍,他的臉上不斷流著淚,顯然是被剛才的情況嚇得不輕。
安娜從後面慢慢的把手伸過去,輕輕取下那把槍,約翰猛地驚醒過來,緊緊的咬著嘴唇,鼻翼激烈的扇動著,他的眼睛裡透著一股驚惶和迷茫,彷彿被搶走了最重要的東西。
拍了拍約翰的腦袋,安娜沒有多待,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
她貓著腰走到被擊斃的恐怖分子身邊,脫下他身上的袍子和麵罩頭巾,胡亂裹在自已身上,起身走進旁邊的廚房裡,在桌上取了一個托盤和兩瓶預調雞尾酒,然後端著這個托盤往鐘樓頂上看守貝普勒大叔和瓦可的幾人走去。
鐘樓之巔,夜色深沉,月光如銀,卻被厚重的雲層遮擋,只偶爾透出一縷微光。
埃文,那面目猙獰的恐怖分子,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