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進了原胡亥的身體,才感到當今的這個胡亥身體是多麼不堪,這傢伙的身體比他的腎還虛!哎,每天都是“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哇。

天網說道:“主人,目下當務之急是先臥在草堆裡嘗一下苦膽,莫要因為情急影響了咱再造啊!”

胡亥暗許,他媽直接說臥薪嚐膽不就得了。

耳聽得身邊妃子們假意哭泣和竊竊私語,他便知道了個大概,他爺爺的這裡竟沒一個好東西。

不多時太醫匆忙進來把脈,感覺胡亥的脈搏很是奇怪,時有時無,一會兒強勁一會兒又悄無聲息,這種脈象他還是見所未見。

太醫流著汗說道:“陛下尚有氣息,並非龍體亡竭之兆,想必是操勞過度,需要幾日的靜養,回頭臣下開了方子,煎服就是。”

眾妃子聞言,這才止住了動靜,紛紛圍攏過來看著胡亥。見胡亥臉色由青轉白、由白變紅,均感不可思議。

太醫正要退下,忽被一隻冰涼的手抓住,嚇了一跳,險些叫出聲來。只覺得那隻手在他手心撓了一下,然後似是在上面寫字。

只感覺手心上寫道:“李斯、馮去疾、馮劫。”

太醫一怔,接著便是汗流浹背:“難道陛下這是在暗示於我?……”

他貼近了胡亥,小聲試探道:“陛下要好好靜養,臣下還需採買馮二李一味藥材,回頭為陛下補充氣血……”

只見胡亥微微點了點頭,太醫趕忙躬身告退,匆忙中與進門來的一人撞了個滿懷,來人一副娘娘腔,正是趙高:“太醫,你這是急著去哪啊?”

太醫一哆嗦,趕忙下跪,擦著汗說道:“啟稟中車府令,下官急著去監督熬藥,匆忙間衝撞了大人,還請大人原諒!”

趙高盯著太醫,心想太醫此舉也在情理之中,便說道:“你等用心,皇帝陛下的安危就是我大秦的安危,去吧。”

太醫這才如釋重負地走出,心中無數個小兔子亂跳。腳下一個踉蹌,一個物事“啪”地一聲落在地上,急忙撿起細看,見是一塊白色玉佩,上刻“胡亥”二字。心下再不敢耽擱,小跑著出了皇宮。

趙高走近直挺挺的胡亥,見胡亥氣色已緩,小聲說道:“陛下,陛下……”

胡亥沒有做聲,周邊妃子說道:“陛下尚不能言。”

趙高說道:“都下去吧,讓陛下好好休息……”說著自已也出了胡亥的寢宮。

眾人走了個乾乾淨淨之後,胡亥睜開了眼睛:“小天,看來我這個禍害才剛剛開始啊,幸甚、幸甚。”

天網說道:“李斯、馮去疾、馮劫都還活著,趙高現在也還是中車府令,沒準兒蒙恬也還沒自盡呢,蒙毅……”

胡亥騰地一下子坐了起來,接著就“哎呦、哎呦”又躺了下去,罵道:“這哪叫人的身體啊,還不如做個阿道夫呢!話說,難道你不能蒐集一下情報嗎?”

天網說道:“主人,這邊也沒有訊號啊,連個電都沒有,另外小的我還有一個不幸的訊息,我的能量快消耗完了,這次魂穿實在是耗去了小的大部分能量。”

胡亥大驚道:“怎麼會這樣?那,那你以前是怎麼補充能量的?”

天網說道:“以前沒有主人的束縛,小的我當然是任意馳騁、穿梭了,還愁什麼能量?這一路上怕主人被黑白無常鎖去,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主人的身上,所以才成了這個樣子。”

胡亥嘆道:“哎,越渴越吃鹽啊!目下補充能量是首要大事,快說怎麼補充。”

天網說道:“其實也簡單,主人只要出去曬太陽就行了。可是,眼下對主人來說,這也是很難的。”

胡亥笑道:“這有什麼難的。”說完一咬牙站起來,噗通一聲向著大床下面栽了下去。

聲音驚動了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