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這一覺睡得很香,他做了很多個連環夢,夢裡不斷地更換著不同的胡亥,每一個胡亥都壞到了極點。他指著鼻子大罵“你畜生”、“你畜生不如”。

突然,一個人擋住了他的視線,這個人身高九尺開外,身穿銀色戰甲,戰甲是半透明的,人也是半透明的,腰挎一把長劍,那長劍之上刻有一頭白虎。

胡亥問道:“你是誰?”

那人也不說話,只是微微向他點頭,眼中含有熱淚,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忽然,那人身後撲來一群鋪天蓋地的黑盔、黑甲的勇士,把先前之人圍裹起來,蒼蠅一般抱著那人啃食。

那人只剩下一個頭顱的時候,還在看著胡亥。

胡亥嚇出一身冷汗,忽聽那人說道:“幫幫我,幫幫我。”

胡亥正要答話,那人卻消失在黑甲勇士裡。

胡亥一驚,坐了起來,望向四周,發現自已睡在床榻之上。他驚魂未定,伸手擦了一把冷汗。

記得自已是在書房來著,怎麼到了床上?

寢宮的門吱呀一聲,進來一人正是韓談。

韓談見胡亥醒來,歡喜的說道:“主子你可醒了,小的們回來看見主子在書房睡著了,還大嚷大叫的,怎麼叫也叫不醒,小的們只好把主子抬回了寢宮。”

胡亥問道:“現在還是大秦時代嗎?”

韓談一愣:“主子這是哪裡話,不是我大秦難道還會是別的地方?”

胡亥尷尬一笑:“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朕做了好多夢,有點暈了。對了,事情辦的怎樣?”

韓談回道:“啟稟主子,那四段樹幹小的們半個時辰就埋好了,當時天剛矇矇亮,無人去城角閒逛。小的已告知守城都尉此為興秦之樹,務必遣人天天澆水。”

胡亥笑道:“真有你的,居然能想出這個說辭。”

韓談接著說道:“小的們又按照主子的吩咐,把白氏家族一事也照辦了,只是白起的佩劍當初是與白起隨葬的,後來白起的墓被人盜了,屍骨與佩劍不知去向。白氏族長跑來向主子解釋此事,見主子酣睡便回去了。”

胡亥暗想:“果然如此,看來這柄劍明晚之前很難找到。”

韓談又道:“主子,後宮的妃子們請求來服侍主子。”

胡亥訝然道:“嘿,你若不提起此事,朕還是把她們都忘了,傳旨下去宮內所有妃嬪,各自待在自已的宮內,沒朕的允許不得擅自外出,更不許來朕的寢宮。”

韓談有些驚訝,但是轉念一想,主子已然性情大變,這未嘗不是好事兒。便說道:“小的遵旨。”

胡亥見韓談說完還不走,便問:“韓談,你還有什麼事?”

韓談說道:“周驍等三人一直守在門外,不知下一步主子有何安排。”

胡亥笑道:“他們三人也是忠心啊,你們一直守在門外?那周驍也沒回家?”

韓談說道:“是的,主子。”

胡亥說道:“都暫時留在宮中,你安排一下,讓他們住在朕的偏殿,現在就去讓他們休息,都累了一宿了,對了,現在幾點了?”

韓談訝然問道:“主子,什麼?”

胡亥撓了撓後腦勺,笑道:“現在是幾時?”

韓談說道:“申時。”

胡亥一呆:“我睡了這麼久?”

韓談笑道:“是啊,主子。”

胡亥道:“那快去安排吧。嗯?你還有事兒?”

韓談紅著臉問道:“主子,小的以後住在哪裡啊?”

胡亥大笑:“朕早看出來了,你憋了好一陣子不問,再不問的話會不會把你憋死?”

韓談道:“主子,這是大事兒啊,以後小的就不能侍候主子了,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