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看著子嬰,歷史上記載這個傢伙是靠裝瘋賣傻活下來的唯一的大秦公子,可是為什麼他也在禁宮之中呢,莫非記載有誤?當時趙高拿給他看那份死亡名冊的時候,他其實連看都沒看,因為他看不懂蚯蚓一樣的那些字。

於是說道:“子嬰,你以為靠裝瘋賣傻就能矇騙過朕嗎?連打人的力氣都沒有,還是快去吃點東西吧,吃飽了找塊大點的石頭再來打。”

子嬰翻著白眼瞄了胡亥一眼,然後打著滾果然去了大木箱那邊。他抓起飯食大口、大口地吃著,嘴上仍是嘟嘟囔囔。

禁宮的院子裡突然一下子安靜下來,所聽到的只剩下一片咀嚼的聲音。胡亥看著這群蓬頭垢面的皇家兄妹,心中湧現出一陣酸楚。

過了好一陣子,這群人才算吃完,看來他們也是想得明白,不能做餓死鬼。但是仍然無人言語,默默地低著頭靜坐。

胡亥說道:“來,都聚過來,朕都分不清你們哪個是哪個了,多少天沒洗臉了?”

一個女子“哼”聲說道:“別在這裡假慈悲了,你這是來給我們送行的嗎?”

胡亥笑道:“你又是哪一位呀?聽聲音好像是……”

“嬴茵曼!”韓談非常懂主子的意思。

“怎麼,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以前你不是皇姐長皇姐短的,叫的很殷勤嘛!來,我讓你好好看看。”嬴茵曼湊近了胡亥。

“嬴茵曼!”胡亥沉思,他想給眼前這位對上個號,自已實在是不懂這些歷史。

“噗”,嬴茵曼一雙小手,狠握著一支髮簪捅進了胡亥的肚子,然後拔出,又是“噗”、“噗”、“噗”幾下,直到胡亥的手按住了她的手,簪子拔不出來,這才停止了動作。

胡亥怔怔地看著他:“皇、皇姐,你真狠啊,朕的腸子都被你戳爛了,你可比子嬰狠多了。皇姐,你是我大秦第一狠公主!”

嬴茵曼此時已經呆住了,她沒想到胡亥不做任何防備,自已得手之後反而不知所措。

韓談、朱始、苟活三人圍過來:“主子,讓小的看看捅得深不深!”

“主子,疼不疼啊?”

“呀,主子,這簪子怎麼拔不出來了呢!”

胡亥怒道:“滾,你們三個,快去打幾桶水去,瞎摻和個啥子嘛!要大桶的啊!”

三人應了一聲,趕緊跑走了,只留下了胡亥一人捂著肚子“哎呦”、“哎呦”地呻吟個不停。

此時,院落之中的皇子、皇女萬萬沒想到會出現這樣一幕,這樣的機會留給他們,這胡亥蠢到家了!“呼啦”一下子圍上來。

一個聲音說道:“兄弟姊妹們,我嬴氏的江山眼看就要葬於他手,此時不除掉這個禍害更待何時?”

說完,當先一板磚拍在了胡亥的頭上,這人夠狠,竟把一塊幾斤重的板磚拍得四分五裂。

胡亥捂著頭說道:“這個也狠,這他媽的又是誰啊?”

“公子奇!”那人說道。

“我來啦,這次給你個大塊的石頭。”一塊大石頭又拍在了胡亥後腦,正是子嬰。

眾兄弟姐妹紛紛找來可用的,大石頭、小石頭、大板磚、小板磚,使勁兒往胡亥身上招呼。

還有一人脫下了衣衫,勒住了胡亥的脖頸。

“讓開點,讓開點!”一人拿著一根爛門框,死命地砸在胡亥的脊椎骨上。

兩個女子分別從左右兩邊咬住了胡亥的脖頸,還有兩個咬住了胡亥的臉。

其他的人又是拳腳相加,“噼噼啪啪”對著胡亥好一陣子宣洩。

這一陣子瘋狂足足持續了一頓飯的時間,最後只聽到“呼哧呼哧”一片喘氣的聲音,剛吃了一頓飽飯,把這頓飯全都還給了胡亥。

他們看著蜷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