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七年,再次看到這玩意,內心也泛起了一絲思鄉之情,不由得說道:“以前在家時,可是天天都喝的。”

“以前?”司馬尋奇道:“我看雲兄現在也就二十左右,你來到這裡都兩年了,那你在家的時候歲數還不大吧?那時候就愛喝茶了嗎?”

“這很奇怪嗎?”

“我倒不是奇怪這個,少年人愛喝茶的,我也不是沒見過的,我奇怪的是,雲兄少年時就可以天天喝茶。”

“這......我家還算是有錢的。”

司馬尋放下茶杯,笑道:“我早就在想,雲兄不是暗夜大陸本地人了,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怎麼說?”

“你應該不知道,茶在暗夜大陸比你想的還要稀有,強如我們司馬家,且我在司馬家還是有一些地位的,也只有在客人來做客時才會拿出來喝一些,平時哪敢自己天天喝啊?莫說我不敢了,就是我司馬家家主都不敢這樣奢侈。暗夜大陸上倒是有云姓的家族,但據我所知,這個雲家也沒富到這般程度。”

雲巖愣了一愣,有些尷尬地說道:“我也不是刻意隱瞞,只是沒必要說這事而已,哪裡來的不都一樣麼?”

“沒錯,你說的對,不管是從哪裡來,出身如何,都是一樣的,在挑選人才上也是如此,能者居之!”

“司馬兄話裡有話?”

“在下雖然與雲兄接觸不久,但其實暗中觀察了你許久,已然確定了雲兄是一個可靠的人!”

一旁的畢映雪聽到此話,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司馬沭就站在畢映雪身旁,發覺了畢映雪的小動作,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司馬尋繼續說道:“在下想請雲兄擔任一個職位。”

“什麼職位?”

“過幾日司馬家的軍隊會來到這裡,在下想請雲兄擔任監軍一職!”

“意欲何為?”

“藉助雲兄的影響力,推進我司馬家在此地的掌控力。司馬家打算在雄平城駐軍,暫時停止擴張,那麼在此駐軍之時,兵卒們與雄平城百姓之間必有摩擦,而我是從軍隊裡出來的,知道軍隊裡都是司馬家旁系子弟,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所以面對雄平城百姓時,必定會有些心高氣傲,試圖將自己在司馬家主家面前丟掉的尊嚴全部找回來,所以我希望雲兄可以代表雄平城的百姓,磨掉這些傢伙的銳氣,不過也不能太過,不然敵人打來,他們連戰鬥的意志都沒了,那可就麻煩了。”

“啊?這事也太難了!”畢映雪忍不住說道。

司馬沭立馬呵斥道:“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然而他話剛出口,便看到雲巖和司馬尋兩人的冰冷目光同時望了過來。

司馬尋盯著司馬沭,說道:“回去之後,自己領一百個大板!”

司馬沭冷汗直流,拱手彎腰回答:“是,小人回去領兩百大板!”

這人主動多領了一百大板,雲巖和司馬尋的冰冷目光才同時收了回去。

司馬尋歉然道:“是在下管教不嚴,讓雲兄見笑了,還請見諒!”

“他惹的不是我,是映雪,我原諒他沒用,還是需要映雪原諒他。”雲巖拿起了茶杯,淡淡說來。

司馬尋看得出來,雲巖護短,若是那位叫映雪的姑娘嘴裡說出個“不”字,恐怕下一秒這茶杯就會出現在司馬沭腦袋裡了,那他的這位近侍也就再也挨不了板子了。

好在畢映雪還是心底善良的,見那司馬沭害怕的樣子,便說道:“行啦行啦,別這樣,我不生氣。”

“很好,我們繼續說吧!”雲巖喝了一口茶,放下了茶杯。

司馬尋和司馬沭的心也隨著茶杯一起放下了,對於這個小插曲,司馬尋倒是不覺得生氣,反而覺得高興,要管住司馬家軍隊